楚如斯平时是极其聪敏的人,然而今天脑袋昏昏沉沉,并没有注意到许欢喜沉思的模样,直接把姑娘往床上带,圈在自己怀里……
许欢喜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陪陪我——原来是这个陪吗?陪?睡!!!
她不接受这种男公关的专业术语,现在走还来得吗?
药酒的气息将许欢喜完完全全地包围住,与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这个认知,让她声音忍不住都颤起来:“你要干嘛?”
她对这档子事,感到害怕。
楚如斯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又爱昧:“我吃了药,很累。但是,你如果有想法的话,我随时待命。”
她想方设法地逃离他的牵制,想要下床去。
“你再动,可是很危险。”他微微地偏头,靠在她的肩上,很是爱昧。
许欢喜瞬间就不动了,她看了一眼枕在肩上的脑袋,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锁骨上,微微蹙着的眉头,完全不想睁开的眼睛,似乎真的很累。
她怎么可能安心睡觉,顾左右而言他:“你……打架了?”
难道看起来很不明显吗?他从唇齿见溢出一个字:“嗯。”
“输了赢了?”
“赢了。”
“为什么要打架?”她突然闪到了舌头,怎么有种管教的感觉?
“热爱和平,但不拒绝战争。”他的声音有种不耐烦,能不能让他休息一下,吃了药真的很困的好吗?
沉默了许久。
许欢喜忍不住小小声地问出口:“对方是谁?”
这个问题她想问好久了,却一直都不敢问。
“……许欢喜,你很吵,再说话,我就吻你了。”楚如斯沉默了一下后,忽然爱昧地凑到她的唇边,毫厘之差。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人跟她有关系,不然楚如斯为什么这么迟疑?
她觉得自己开口说出那个名字如此困难,像是喉咙被火烧了一样:“江图南?”
楚如斯用没有受伤的手,扣住许欢喜的头,狠狠地亲了下去——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小东西!
他都已经发出了威胁了,她却当做没听到,这难道不是在邀请他吗?
许欢喜看着眼前的人,他受伤了。
而让他受伤的,是自己。
这一个认知让她很愧疚,只是默默承受来自他的侵袭。
不冷不热,无甚意思,楚如斯放开她,搂入怀里:“你不挣扎,我反倒不习惯了。”
她还想说些什么——怎么挣扎?欺负伤者吗?
他却意犹未尽地半眯着眼,盯她的唇,爱昧地警告:“你最好不要说话,睡觉!”
她很乖巧不再说话,毕竟……楚如斯真的说到做到,她怂。
他觉得怀里的人微凉,似乎能平息灼灼的疼,脑袋里很是迷糊,很快就睡了过去。
许欢喜却睡不着,男人的气息侵略她的领地,扰乱她的心防,她本就是个极度警惕的人,由于多年前的噩梦,她至今都残留阴影。
然而,身旁的人太安静了。
她紧绷的肌肉,一点一点地放松,侧身盯着眼前的男人,忽然笑了。
色令智昏,这个人真的长得很好看,让她看得很顺眼。
有一点熟悉,却想不起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