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真的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小妮子算得真是清清楚楚的,可是她只看到了风险,就没看到收益么……
他贴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哄着:“欢喜,我的欢喜,你说了,我是你的一场豪赌。那你有没有想过,赌赢之后,我的金山银山,都是你的。”
她耳根都在发痒,蓦地一缩,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啊……
但是,许欢喜永远都是清醒的,不被浮世诱惑,是她被生活磨去的天真。
她偏开头去躲,声音里都是抗拒的意味:“你不值得我去冒那么大的险。”
其实,她并不害怕自己受伤害,也不怕拼尽全力去爱,她甚至觉得能去赌一把,幸运极了。
如果没有家中一老一小,她肯定够胆赌一把。
但是她身后有了家庭,所以不能任性,比起许一诺和老祖宗,楚如斯跟本不值得。
——我们本来都是鲜活跳脱的人,有了家庭就有了挂碍,我们沉寂下来,缓缓老去。
楚如斯心里怄气得要死,这个女人油盐不进,居然真的赤果果地说——你不值得!
他一生气,就忍不住抓着许欢喜亲亲抱抱泄愤,扣着她下巴,她扭来扭去,只会让他更加舒服。
许欢喜真的是……日了整个宠物市场的心情,这个男人没脸没皮,她被迫微仰着头,受着他略带惩罚性质的吻。
她的拍打和挣扎,在他看来不疼不痒。
直到她脸色涨得通红,躲来躲去,楚如斯才觉得心里舒坦些许,施施然地松开她。
她立刻反弹一样推开他,滚到床边,警惕地看着他,眸光水润地瞪着他:“楚如斯,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明明很认真地在跟他谈话,他却时时刻刻都在想……想什么玩意呢!
楚如斯忍不住想笑,她炸毛的时候,总算没了平时的冷静淡定,是他满意的模样,终于没了那种世故老成。
他看小家伙都滚到床边缘了,如果坏心眼地再靠过去,她指不定就掉下床了。
他有这么恐怖吗?
“喂,别滚下去了。”他笑,眼中都是逼迫,大手顺势扣住她的腰,避免她真的掉下去。
啊……他不值得她冒险!那他冒险好吧!
许欢喜退无可退,被他扣着腰,恨死这个人的臭不要脸了:“松开!离我远点!不然我喊人了。”
“省省吧,谁会掺合我们夫妻吵架呢?要知道,所有不以离婚为目的的争吵,都是为了秀恩爱。”楚如斯拿许欢喜没办法,心里温柔极了,细细地摩挲着女人的头发,都是因为他曾经的罪孽,才能这个女人变成如今的模样,若是没有许一诺,她还该多么璀璨夺目,虽然……现在也不差。
她是爱他的,楚如斯很自信——爱这种东西啊,眼睛里是藏不住的。
他将她搂回自己怀里,让小人儿趴在他身上:“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不会让你输的。”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拿什么保证?”她被他压得不自在,趴在他身上依旧不自在,又听他说这种大话,忍不住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