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喜有些懵懂地抬起头来,怎么?
她当时把诗句刻下之后,还有后续的故事吗?最后半句是怎么来的?
许欢喜忍不住凑过去,倒是惊扰了两个小情侣。
“你们是谁?”两人显得很紧张,像是怕被抓包一样。
许欢喜默了默,她只是个路过的呀。
楚如斯朝两人宽慰地笑了笑,“我们是你的学长学姐,这两句诗从哪来的?”
“你们不知道吗?这两句诗是树自己生出来的,其他人刻下的字终究会被树治愈,但是唯独这两句诗没有。”
“这棵树真的太可怜了,我们学校发起了,爱树活动,都说呀,以后不用刻字了,只要在树下祈祷就好了。”
少年和少女的声音,带着朝气。
楚如斯的性情一向极好,笑嘻嘻的蹲下来,“你们两个难道不是应该在上课吗?逃课可不好呀!”
“我们俩今天是体育课,现在是……解散休息。”那俩人也不怕生,反倒跟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帅的学长聊了起来。
楚如斯只是笑笑,对于他们的说辞,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反正也不关他们的事儿。
许欢喜却有些恍惚,看着那颗情人树,上面许多痕迹都已经被吞噬了,唯独她的刻字还异常清晰,这一晃眼都已经过去了10年了,这是推荐高二时刻下的痕迹吧,怎么过了这么久,当时刻下的痕迹,都没有被时间消磨。
经过楚如斯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是被楚如斯劝走了,还是被他说的烦了,总之两个人牵着手离开了。
许欢喜还在看着树上的那两句诗,另一句是谁接的她不清楚,但她很清楚她当时刻下的那句话,字迹已经跟以前的不同了。
仔细想一想,可能是别人重新复刻过,也许是来看树的人看到了诗歌不忍心被覆盖,又用刀刻多了一遍,一次又一次,终于,形成了这棵树无法愈合的伤疤。
楚如斯将那两个孩子劝走,情人坡就只剩下他跟许欢喜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像是害怕打扰了那安静的人。
他就静静的站在许欢喜的身后,猜测着……也许,她是对这两句诗歌感兴趣吧。
他像是赌气一样,想把许欢喜的目光从那诗句上离开来,“欢喜,你很喜欢这句诗啊,看得这么入神,这诗的后半句是我写的,如果你喜欢,我以后也可以为你写诗。”
许欢喜的脑子里只剩下压抑,缓慢地抬头看了楚如斯一眼,满脑子只——这诗的后半句是我写的。
楚如斯暂时没有注意到许欢喜惊讶的神色,而是伸手抚摸着躯干上的痕迹。
忽然勾了勾唇角,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他曾留下的诗句还在这里。想必是有人经过修缮的吧,不然早就该被掩埋了。
“也不知道前面那句诗是谁写的,我倒是有点好奇了。”楚如斯忽然笑着开口。
许欢喜缓缓地握紧拳头,内心里涌现出无限的惊喜,所以,这就是她跟楚如斯的命中注定吗?
“这前半句,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