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在这空旷无人的博物馆中显得分外清晰,形成了淡淡的回音。
“一方面呈现出曲花姿的所作所为,如今的曲花姿可是满身污点;另一方面只是烘托一下你如今的成就;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证据,我见识过你在佛罗里达为那些外国人写下的花体字,也在你的家里看过你撕毁了红楼,我觉得这两样东西已经足够证明,这两幅作品该写谁的名字。”
“帝匠高中确实是一个好学校,你和我都曾经呆过,应该知道他们所追求的真实和公平。对于我提交的证据,他们经过反复的思考,终于把你的名字换上,然后邀请我们一起来这故地重游。”
许欢喜垂下眼眸笑了笑,她倒是不讨厌帝匠,一点儿都不讨厌。
她只是讨厌某些人,某些事儿。
“你见过我在佛罗里达写的花体字?”许欢喜微微眯起眼眸,如果他曾经见过她的花体字,那楚如斯是不是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意识到,那一幅字那首诗是她所写,而不是曲花姿。
算了算了,估计楚如斯也是脱粉回踩了。
“当然。”楚如斯一瞬不瞬的盯着许欢喜,这就是他发现那些隐藏秘密的原因。
——欢喜,原来,我如此如此喜欢你,从一开始,我就对你的才情一见钟情。
“楚如斯,我觉得你是一个无情的人,既然你喜欢曲花姿,喜欢了这么久,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换掉了她的名字?”许欢喜虽然感动于楚如斯为她做的一切,但是这个男人本该维护曲花姿的,毕竟维护了12年——这一种今后12年的深情,最终也脱粉回踩了,那么还有什么情是能够靠得住的?
楚如斯微微的皱起眉头,觉得自己有些委屈,又觉得自己很愚蠢,怎么会连人都认错了,“我承认,高中那三年我的确喜欢过她,本来就不过是高中时懵懂的情谊,我总不能为此负责一辈子吧?”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况且,从头到尾我想负责一辈子的,就只有你一个。”
许欢喜只是冷漠的掀了掀唇,男人的情话,她向来就当是耳边风,毕竟不久之前,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楚如斯对许花姿的那一番情真意切,“楚如斯,我说了很多遍,我不信你。”
“爱信不信,这辈子很长,也许等到你走过漫长的人生,闭上眼的时候,我还在你身边,你就会明白——我没骗过你。”楚如斯在数次争取之后,也变得佛性起来,只要还有机会在许欢喜身边,哪怕她不喜欢他也无所谓。
“欢喜,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我并没有那么喜欢曲花姿。”
许欢喜连话都懒得接,她看男人,从来都是看所作所为,楚如斯为了曲花姿做了些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喜欢的人,是你,或者说,我本该喜欢的人是你。”
瞬间,这偌大的博物馆,变得好安静,好安静。
——本该喜欢?
许欢喜终于正眼看向楚如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