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斯既然已经被季一钧这个想看戏的人强行推进来，那……他就来对曲花姿落井下石吧。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忍，但是你动了我儿子，这可比动我本人，更加……恶劣！这件事你让我怎么忍？！”

曲花姿一瞬不瞬的看着楚如斯，像是在寻求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我没有伤害过许一诺，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可能？”

楚如斯看着曲花姿浑身烧伤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没有惋惜的，毕竟，这是他高中三年曾经爱慕过的模样。

“没有。往事如烟，我从废弃大楼跳下来，所有的情啊爱啊，都死掉了。从那以后，我很少想起你，反而……会常常想起许欢喜，就是很莫名其妙对不对？”楚如斯袒露自己的心境，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阴差阳错伤害了许欢喜吧。

出于一种内疚的心情。

他经常想那个女孩过得好不好？

然后——又会想起在药性加持下，那个近乎疯狂的夜晚。

心里，算是波澜。

他记得那个女孩子的眼睛，里边满满都是绝望。

曲花姿绝望的闭上眼睛，牵扯脸上的烧伤，疼的眼泪掉下来：“你……对许欢喜，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爱她。”楚如斯微微地昂了昂头：“这个答案，我给过很多人，很多遍，但是很少会有人相信。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这一辈子那么长，我有的是时间去证明这句话。”

曲花姿缓缓的笑了，是么，爱。

可是，要怎么办？

许欢喜恨死了当年施暴的人！

她睁眼看向楚如斯，就像是最后一面一样。

她知道，这一局，她已经输了，一败涂地，毫无退路。

活，就只能苟活着。

“楚如斯，我诅咒你，欢喜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她说着，带着笑，冷冷地看着楚如斯。

楚如斯对她这么狠，她对楚如斯也未必留情。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楚如斯并没有因为曲花姿的诅咒而暴跳如雷，事实上，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虚弱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他完全不会在意。

曲花姿咬了咬牙：“我会努力活下来！楚如斯，我一定会看着你的下场！”

季一钧把玩着手里的军刀：“喂，曲大小姐，你现在能不能活下来，靠的不是你自己的努力，而是我们家楚爷点不点头，懂？”

曲花姿依旧是笑的，当人输了，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会无所畏惧——况且，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她知道自己对楚如斯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楚如斯，如果你想用我来威胁我们家，我劝你省一省吧，我爸我妈跟我一样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楚如斯也不动怒，说实话，留曲花姿一命，固然是有想威胁曲家的意思，但是……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高中的时候，曲花姿对许欢喜，曾有过恩情。

“我要怎么对付曲家，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这个筹码不能用，我也有别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