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木雨薇当真被她使劲恶心的说话,噎得一肚子气,偏偏又不能发作,只好隐隐按捺,隐忍的神色,一张如画的俏脸都快涨成猪肝色。
见此状况,木婉清更是快意上心头地冷嗤一声,“姐姐,你说我说的对吧!”
木雨薇已然被气得哑口无言,原来刚刚自己自导自然想要逼迫木婉清向她行叩拜跪礼,完全是她倒过来插向自己刀。枉她自认聪明,结果到头来却比不过木婉清一个愚昧丫头!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木婉清为何在活过来之后变得如此敏锐机警,甚至还懂得提前和皇上套近乎,讨要不用向她行礼的特许?
如此,她还没有走一步,而木婉清已然将一步,甚至多步早早完成的状况,叫她感觉陌生。
甚至,令她感觉惊恐。
这样的木婉清,完全在她的掌控之外,比之那前段时间深得颜毅轩宠爱的容妃更让她感到难以应对。
木雨薇心头纷乱如马线团,幽幽眼眸看着跟前木婉清,她倏忽感觉,对方不似她打小一起长大的愚昧妹妹,反而像一个陌生人,她不了解其性格习性,不了解其行事方式,更加不了解其目的为何。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木婉清对她抱有莫大的敌意。因为木婉清知道,她便是那曾经想要亲手杀死她的人,眼前的木婉清就像一个死不去,回来回来复仇的。
心念至此,木雨薇惶恐而乏力地往后趔趄一步。
木婉清自座中起,瞧着木雨薇的表情,嘴角又是欢愉一笑,道,“姐姐是明白人,知道到底嫡庶是有别的。”
话落,转身脚步愉快地离开亭台,剩下身后一片狼藉以及当中尚且站立的双目快要喷出怒火的始作俑者。
愤愤然回到东厢房间内,木雨薇尚且为晚上木婉清的事情愤愤难平。心头的火气,似乎在没有看到对方受挫之前,分毫不会消退。
紧要后牙槽,她泄愤地将茶几上杯盏尽数扫落在地,乒铃乓啷的碎裂声之后,一地的零散碎片。
木雨薇恼怒站起,身后随伺宫娥见状,连连伸手阻止,“雨妃小心!”
她跟随在木雨薇身边伺候时间不长,但是到底摸清自家主子的性情。眼下,木雨薇明显心情不佳,最是不能做出头鸟,或者犯错惹她不快,否则等到她的将是骇人的惩罚。
但是若然没有及时开声喝止,让木雨薇不小心举步踏在破碎锋锐瓷片上受伤,只怕等待她的,是吃不完兜着走的双重泄愤惩罚。
突然被喝止,木雨薇眉头轻蹙,心情显然更是不悦。怒然回首,她狠狠瞪着身后胆颤心惊地垂下头的宫娥。
“反了!连你一个小小宫娥也敢命令我!”
小宫娥听及说话,连连摇着头跪下,消瘦的脊背,紧张难抑哆嗦着,显然对于出言触怒主人,惊慌至极。
木雨薇的惩罚,那真不是随便可以尝试的!
小宫娥直接俯身头点地,惶恐地道歉道,“奴婢错了,雨妃饶命!奴婢错了,雨妃饶命!奴婢,只是想好意提醒你,地上的碎瓷片,不是有意想要打扰你的。雨妃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