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山林之中,四人自由自在,没有身份的约束,更没有他人的指指点点,生活美好的令人沉醉其中不愿自拔。
……
伴随着初晨的阳光,四人踏上返程之路,马车之上紫林像只百灵鸟,不断叽叽喳喳简直比阿狸这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还要活泼,丝毫没有作为姐姐的沉稳。
文战头疼的扶了几次额,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宠溺的任其不断说着,三人坐在马车内听着她一个人不断述说着她这些年完全没人倾听的话语。
“我跟你们说,以前在我身上真的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情,而我印象最深也是最喜欢的就是跟别人打架,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有荣誉感很有存在感,所有人都看着我,知道有我这个人,而我最不喜欢的时刻就是人群散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打架的中央,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再度成为这个世间上最孤单的人……”
二十岁的紫林,就像个被释放了小精灵,重新得到自由的她,不断想要弥补在这二十年内不曾得到的关注以及感情。
她依赖你的时候,就像一个不会走路的婴儿,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不管你再干什么,只要能够让她跟着你,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相反,若是她不愿意再跟着你,心灰意冷之后,哪怕你把她绑在你身边,她终究还是会离你而去,独立到让你自己都害怕。
三人听着紫林的自我叙述,哪怕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文战听完后,低头不语,一双眼眸始终锁定在紫林身上不曾挪开。
心疼得眉头紧蹙,主动当着阿狸的面伸过手主动拉住紫林的手,不曾注意到文战面部表情变化的紫林,在不经意间便被文战忽得一下紧紧拥入怀中,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能够一下子将她这二十年来的孤独全都弥补进去。
现在的紫林已经摆脱最敏感的时刻,但被文战突然这样拥入怀,她仍旧觉得心跳加速,感动得只差热泪盈眶。
褪去锐利眼神的文战,此刻就像是一位心疼妻子的丈夫,眼底的心疼与温柔逐渐蕴开,哪怕没瞧见此时文战表情的紫林,都发觉文战的动作轻柔与缓慢,似乎深怕碰伤自己的那种小心翼翼,让她忍不住想哭。
多少年,除了母亲偶尔间的心疼,从来不曾有人像今天文战一样心疼她,关心她。
紫衫舵那些人,不是为名就是为利,从不曾有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今她找到了文战,找到了这个深怕碰伤她,动作小心翼翼的男人,她怎么能不感动。
阿狸坐在李军尚身边,二人皆被文战的举动所触动。
初识舅舅时,她认为舅舅是美人,穿上女装甚至会美得动人心魂,这样的人必定是个心思细腻无疑的人。
直到后面舅舅从军,男儿的英气越发凸显,她才逐渐淡淡将当年那个美人舅舅淡化,今日她竟再一次发觉舅舅的温柔,细腻如丝,面对此时的紫林,他懂得她的情绪,更懂得她孤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