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说的言之凿凿,事情是否真如阿狸所言还需证据来证实。
三人为尽快找寻证据,当晚并未回府,而是由襄平偷偷回去将肉球接了出来,然后三人便直接赶回温县寻找线索。
方柔儿回到府中,一直躲在房中不敢出来,担心被娘亲责罚自己办事不利。
躲得了初一还能躲过十五?李桑兰终究还是找上门来,胭脂粉都无法挡住此时她的怒火。
“柔儿,出来。”暴力推开房门,却不见方柔儿人影,李桑兰越发恼火:“该死的丫头还敢给我逃,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给我搜。”
“是,夫人。”
李桑兰一声令下,身边三五个丫鬟便分开行动,屋子里里外外全都搜了个遍。
躲在床下瑟瑟发抖的方柔儿一直用手捂着嘴不敢出声,深怕被人发现自己躲在床底。
她越是担心事情就越是往会发生,其中一奴婢掀开床单,一双眼睛恰好与方柔儿惊恐的眸子四目相交。
她几乎是用求饶的眼神在祈求对方不要告发自己,女孩阴险的一笑,随即大声一喊:“夫人,小姐在这儿。”
被出卖的方柔儿,不停的将身子往床后方躲,哆哆嗦嗦的她和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天造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方柔儿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断,报应是迟早的事,只是想对她来说已经来的够晚的。
被李桑兰丫鬟强行从床底下拉出来,方柔儿哭的梨花带雨,不断求饶:“娘亲饶命,娘亲饶命,柔儿知错,柔儿知错……”
冷眼看着趴在地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李桑兰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哼了一声。
“知错?你可知你犯了何错?”
“柔儿知道,柔儿知道,柔儿没能促成舅舅和姑姑的婚事,是柔儿对不起娘亲的期望……”
“我就没指望你能办成这件事。”
李桑兰坐在椅子上,对她极度不耐烦:“以为你这回能替你哥哥邀回功,给我们方家涨涨面子,可你倒好,功劳没让子新捞着,反而还差点害死他,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没有,娘亲,柔儿怎么会忍心害哥哥,柔儿一心想帮助哥哥建功立业,从来没有想过要陷害哥哥呀!”
方柔儿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小小的身板被李桑兰的人教训了不知多少下。
比起当初阿狸打的两下,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李桑兰对女儿的态度和儿子截然不同,她对方子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对方柔儿连自己信得过的婢女都不如。
“你还知道不敢陷害你哥哥,那我问你,为何子新回来说温县的事情还没完,你舅舅不仅没事儿,还与你爹一同去了仵作院,这件事你到底办好了没有?”
“我……娘亲这件事柔儿真的不知啊,柔儿只是通知了哥哥,其余的柔儿完全不知啊?”
方柔儿匍匐在底下眼泪不断往下掉落,那委屈的模样看得一旁的婢女都于心不忍。
本想着从女儿这里找到一些能帮助子新脱罪的东西,没想到她竟然一问三不知,李桑兰气得一脚踹过去,顿时将方柔儿踹离一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