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也不清楚自己弟弟为何这么在意这个阿狸，反正她只知道一点，这个阿狸是绝对留不得的，必须要死。

“方小姐，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是想要替这丫头求情，让我娘放过她，我看你还是少浪费口舌，她小小年纪就目中无人敢顶撞我娘，不仅如此还对你的侄子痛下杀手，这种恶毒的人，李家是绝对不能留的。”

方婉清瞪了李文涵一眼，当面质问：“是吗？那我敢问李家谁做主，是王爷还是老太太，又或者说是尹夫人你全权决定李家所有人的生死大权，完全不容许任何人插嘴过问，甚至说出实情，一切都要以你的决定为主？”

“我……你……方婉清你……”

“好了涵涵，听听方小姐要说些什么，就算要处置这丫头，听方小姐说完再处置也不晚。”

李老太太心中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颇为好奇，便主动起身制止自己女儿继续撒泼下去。

李文涵不甘心，喊道：“娘，您真的要听一个外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婉清是不是胡说八道，等我说完之后老夫人自然就能明白，若是等我说完老夫人还是觉得我方婉清说的是胡说八道，那这丫头任你们处置，我方婉清绝不插手。”

方婉清说得信誓旦旦，李文涵就越发胆战心惊，她不知这方婉清到底知道多少，难道这死丫头身上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都这么说了，李老太太就算是不信也会相信，便主动在下人的搀扶下走到大厅台阶之上，方婉清面前。

此时李桑兰为讨好自家娘，特意用手帕随手擦了擦之后委屈巴巴的回到老太太身边服侍，顺便看看方婉清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方小姐，请说。”

得到李老太太的允许，方婉清镇定自信不少，低头朝着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如同一尊雕塑的阿狸一眼。

她几乎能够从这句僵硬的躯体上看到她的内心似乎已经开始冰封，完全不理会任何人。

“婉清斗胆问老夫人您一句话，敢问您第一眼见到这丫头时，是否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方婉清一句话让李老太太愣住，她确确实实看到这丫头时候第一眼觉得她的眼神尤为的像一个人，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难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怕是不止只有婉清有这种感觉，尹夫人和嫂子仔细看看怕是也会觉得面熟。”

被方婉清这么一说，李文涵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她第一眼见到阿狸时，还真被她说中觉得她眼熟，但却又说不上来像谁，如今看来方婉清应该是知道她的身世，难道说和他们李家有关？

李文涵不敢确定，但此时也不敢随意插话，毕竟自己娘亲已经发话，她如果和她唱反调，亏的是自己。

当自己娘望向自己时，李文涵坚称自己没有这种感觉，并说肯定是自己娘和方婉清的错觉。

方婉清并不意外李文涵会这么说，如果她真承认了反而会让方婉清觉得慌张，担心她还会有什么诡计。

反倒她不承认才是她最安心的，证明她肯定也有这种感觉，怎么说当年文妍也是她和她大姐两人合力在自家娘亲造谣然后逼走的。

她们两姐妹不可能对文妍的外貌没有任何印象，怎么说文妍也是京师第一美人儿，阿狸此时还未长开，但眉宇之间早已有她当年的傲气，这一点但凡是认识文妍的人都能感受的出来，更不要说李文涵和李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