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泊新与唐炪,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司徒晚空又问道。
“我哪知道,我们正在聊天,司徒泊新就突然出现了。他可是鬼啊!你知道的。唐炪也是在他后面同样就突然出现了。他们来,又不会和我打招呼。而且,他要杀我,还有赵天杨。对了,赵天杨呢?”
司徒晚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么,答道:“苍龙派将他带回去了。你们……又是如何会在这里的,还这么……”
等了半天司徒晚空没说下去,夏幕只得自己接道:“我们怎么了?他救了我,也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喽。”
“你你……你们在一起了?那你与阿澜又是如何了?”
脚下的长生明显瞬间不太稳,惹得周边几个不太远的修士都是一愣,灵力卓越的圣女,御剑还有飘的时候?
“对呀,我们在一起了。”
“……”司徒晚空。
憋了半天,夏幕都得不到回应,只好自己继续说:“切!不是你想的那种在一起,我和他是拜过了,但不是拜的天地,是拜的把子。你不会懂的,从小你就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你的平辈兄弟姐妹,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你连人都认不全吧。你是在多少人的关爱中长大的,而我,是一个人长大的,有个兄弟不是很好么。”
“原来如此。”
两人无言又飞了片刻,夏幕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还以为你们很快能找到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久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自己都能感应到唐燚所在,她不相信唐燚和司徒晚空会找不到自己,还是说,某人根本不想来找自己。
“我们遇上了白安南,以及被他放出来的唐烽。”司徒晚空若有所思地回答,这两天,他们也并没有多轻松。
“啥?你是说白安南,放出了那个当年带领魔族士兵屠了月芽云间的唐烽?”夏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之前在魔宫里待过一段时间,到是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个魔族二王子的事情。那是个暴戾无度、毫无人性的家伙吧,只是后来被唐燚给收拾了。
“嗯。”
“他是神精病么?这么可怕的人为什么要放出来?!唉!算了,白安南自己也不像是个正常人!所以,你们是被他们拖住了脚步?”
“正是。”司徒晚空思索片刻后又道:“其实阿澜很着急想找到你,他想与你解释的。”
“……是吗?没看出来。”明明有这么多解释的机会,到现在,他也没说什么呀。
“很多事情,可能不是用眼睛看到的,用你的心,去感受吧。阿澜从小就不喜言辞,不擅表达自己的心,那你,能不能用你的心,去感受他呢?”
夏幕沉默了,她至今也不想否认,她还是超级无敌喜欢那个男人的。
偷偷躲在司徒晚空背后,打量着御剑在队伍最前端的司徒澜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无限感慨。
她怎么还是那么喜欢他呢?
明明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明明所有现象都表明根本只是自己的单恋,明明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横生欲望。
可是身体不是自己的,心也不是自己的,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受自己控制的。
想来想去,既然如此,还要不要再试一次?再信他一次?再努力一次呢?
如果他也真的有一点点喜欢自己,那是不是就值得自己再全力以赴一次呢?
见夏幕不说话,司徒晚空又叹口气,似在自言自语道:“他所为你赌上的、付出的,远远超过你看到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幕确实没听懂,但她分明知道这话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司徒晚空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不自觉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好不容易月芽云间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司徒澜的引领下,如南回的大雁般重新归位。
第一时间,天地峰顶的断言堂中,司徒澜便聚集齐了七大峰主,同时还有司徒晚空、夏幕、唐燚,以及已经醒过来的唐炪。
“此次事情疑点颇多,大家还需慎思分析才行。”司徒渊先说道,下山一趟回来,基本上算是从头到尾亲身经历了此事,还是有着自己的猜测与分析。
“没错,我与阿玄,皆是被门主的飞音传讯引往那个竹屋的。”重伤初愈的司徒明也点头附和。
“是的,木秀峰也是接到了门主的飞音传讯,且事态紧急,才会安排阿渊带队前往。”司徒函也接话道。当时正是消灾阁接到司徒澜发来的讯信,他才会第一时间与司徒渊商量后,安排了三位峰主带上那么多弟子前往接应的。
“可阿澜并未对任何人发送过飞音传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在那期间,我们正与白安南与唐烽纠缠中。”司徒晚空非常肯定地出来解释道。
“嗯。”司徒澜也晗首,表示赞同。
“可是晚空,你现在仔细回想一下,白安南与唐烽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与我们纠缠。”一旁的唐燚,看似百无聊赖,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你是……什么意思?”司徒晚空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没错,当时他们出现,看似是为了仇恨与杀伐,皆是凶狠无比。但事实上,我们谁也没有受伤。若是以白安南与唐烽真的联手想痛下杀手,我们未必能如此轻易全身而退。”司徒澜难得如此长一句话。
“就是就是,况且那时候小阿澜的修为都没有完全复元,你以为魔族催情咒造成的损伤,那么好修复的么?”唐燚赖皮地往司徒晚空这边蹭了蹭,却被她狠狠瞪了一眼后躲开。
几个峰主一听司徒澜中了催情咒,再想起在那竹屋旁与江汉星的一番对话,皆是一声声惊叹,关心的、质疑的、不可思议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整个会议的主题瞬间跑偏。
在人群最边上的夏幕一点也不想听这个话题,与是硬拗到同样呆滞状态的唐炪身边,轻声道:“那个,你也别难过了,你等了他一千年,也算是有情有义了,他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