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你怪我，我怪你。

赖小萌瞬间觉得，她这个哥哥太可笑了。

“楚萧芜，你再也不是赖文辉了，你变了。”

赖小萌扒开楚萧芜的手，后退了一步，“为什么？在国外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后来我们见面那么多次，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说出真相，可你为什么要选择隐瞒呢？楚萧芜，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她不知道，她那个温文尔雅的哥哥去哪里了，现在的哥哥，满心算计，为了所谓的仇恨，他连她也可以不认。

如果在国外的时候他把真相告诉她，那她会毫不犹豫地跟他走。

可他没有，他装作不认识她，却在她怀了顾南琛的孩子，爱上顾南琛以后，他才把这些事说出来。

“楚萧芜，你图什么呢？”赖小萌绝望地看着楚萧芜，眼泪夺眶而出，“我跟你说我现在过得很煎熬，我左右为难，一边是哥哥，一边是老公和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迷茫了，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迷茫。

在这种有关家族仇恨的选择题里，她到底是要放弃顾南琛，还是要放弃仇恨？

都不能放弃！可又都不能选择。

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楚萧芜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

楚萧芜说：“萌萌，我以前不告诉你，只是怕顾家人知道你是我妹妹后伤害你，后来我看到顾南琛对你这么好，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你爱上他不是你的错，你有选择的权利和机会，萌萌，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他把话说得太轻松了，轻松到没有考虑赖小萌的感受。

楚萧芜是这样想的，他先安抚好赖小萌的情绪，哄骗赖小萌离开，然后他把赖小萌送进M国的学校，再悄悄回国报仇。

可他的计划似乎没有那么好实行，在他的话说出口后，赖小萌就把他推开了。

哭得梨花带雨的赖小萌猛的擦了一把眼泪：“楚萧芜，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哥哥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你完全不会考虑我的感受，你心里只有报仇，没有想过我走了我的孩子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才这么大就给顾家生了孩子，你以为这是一件光荣的事吗？”楚萧芜突然就对着大吼大叫起来。

“赖小萌，你别忘了你是赖家人，生下来的孩子身上流着顾南琛的血，顾家是我们的仇人，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点，孩子不要也罢，反正也是孽种！”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顿时空气凝固了。

赖小萌颤抖着身子，快要喘不过气来，依旧指着楚萧芜说：“我、我不允许、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的孩子，他们是我的孩子，不是孽种！”

她和顾南琛的孩子是无辜的，凭什么楚萧芜要用孽种这个词语来评价他们的孩子？

楚萧芜变了，他变得陌生了，和以前那个哥哥不一样了。

是的，楚萧芜变了，因为赖家的事让他改变，变得冷血无情，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