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杜诀眼里尽是不可置信，“朕派了人去的，派了的！”他是那般坚定，可是白芷一直告诉自己，杜若是在骗她。

“还有，她杀了朕的孩子，杀了朕的妃子！”这是有人亲口告诉他的。

“不是！”白芷站起来，指着杜若，“她说了，她没有杀！”

“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杜若大声的吼着，“她当然会说自己没有杀，她在骗你！”

杜若此刻满腔悲伤，没有注意到白芷的反常，也没注意到白芷的话锋。

若是有人在，肯定会问白芷怎么会那么激动，怎么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说话？

“是，我不是她。”白芷冷笑，她让自己冷静点，“可是，你是否忘了，她也是你的女人，你说过，你最爱她了！”

可是，杜若在与她成亲以后，纳妃就不用说了，那些誓言还老是挂在嘴边。

现在，居然还在说他的孩子，他的妃子。

白芷真想现在，就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揪住杜若的领子，“你说她杀了你的孩子，那你可还记得，陈贵妃入宫那时，她也怀了你的孩子，你宿在陈贵妃寝宫，经常不去陪她也就罢了，她流了孩子，你跟她说，还会有的，你说，孩子没了还有你，你一辈子都爱她，可是呢！”

白芷深呼吸，“可是！你都没有去想，孩子是怎么没得！她说是陈贵妃，你就说她无理取闹，不相信，那陈贵妃之死，别人说她，你怎么就信了呢！”

这些话终于说了出来，积压了那么久的委屈，喷泄而出，她终于得到了释放，前世她一直没说，可是，不代表她不难过。

“朕……”杜若用手捶着脑袋，痛哭失声。

白芷闭上眼睛，她真想叫出来，将心里的痛，全部发泄出来。

可是，她要冷静，冷静。

“你不是说，她是服毒自杀的吗？你不相信她是被剜心削骨而死，那她的尸首呢？还在吗？你能否带我去看看，去确定一下？”

她不信杜若说的，杜若自然也不会信她说的剜心削骨。

那她就让杜若带她去看看，然后看着那尸体，问他，是怎么看出是安灵的。

认识那么多年，就算面目全非，也不可能认不出来！

只要去看了，那么杜若就再也不可能说不是他下的圣旨，安灵是服毒的，她要让他，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

“好。”杜若声音嘶哑，他坐在地上，缓了很久的气，方才站起身来。

可是，他突然问道，“这些话，是安灵说的，还是你说的？”

白芷心一惊，太过激动，把本来的自己露出来了。

“是…是安灵说的，我…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白芷支支吾吾，她有些怕杜若看出她的不一样。

“朕差点以为，是安灵在与朕对峙。”杜若看着她，眸中倒映出安灵的模样，白芷别过头，不让他如此注视。

“皇上说笑了，我与安灵长得不一样，又怎么会让皇上这般以为呢？”

“你想去看尸体，是为了她，还是？”

杜若冷静下来，终究是起了疑心了。

而白芷，冷静下来，也才知道自己太过激动了，她将自己想要质问的，想要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她的恨意，也体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