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发现有母狗怀孕呢。”木里高兴地抱起一只小狗，递给容量量。


“好可爱。”她抱着毛茸茸的小东西，觉得心里没那么空了。


然后容量量发现，木里所谓的他做家务，也不实际。


因为房子里是有佣人的。


佣人没和他们住在一起，她和家人住在另一栋房子里，每天会过来打扫房间，给他们做饭，可惜语言不通，没办法和容量量交谈。


但是她看容量量的眼神，是看女主人的敬畏。


不过她是和木里分开住的，有自己的房间。


木里很忙，每天都会在他的书房里处理事务大半天，似乎也没有时间去钓鱼或者打猎。


不过他总会抽出时间和容量量进行三餐，还会陪她到外面去散步。


晚上的时候，他送她回房间，总会在她关门之前，在房门前停留几分钟。


“想念家人吗？”那时候，他就会问她类似的问题。


“想。”容量量诚实地回答。


“那么，留在这里，后悔吗？”他又问。


容量量微微摇头。


她其实知道，木里想要问的，不是这些问题，他想要说的，也不止这些。


一个星期之后，他终于说出了后面的话。


“下定决心，愿意接受我了吗？”他问，神情大概是看不出忐忑的。


可是容量量可以感觉到他的紧张。


“还没有。”她咬了咬嘴唇。


很抱歉，没有，并且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接受……


“我很过分。”她又说，“白白接受你这么多，但是却……”


“别这样想了，量量。”他伸出手指，就差没按到她的嘴唇上，“都是我自愿的，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在她要关上门的时候，他又按住了房门。


那一瞬间，他显得有些冲动，眼里也闪着动情的光泽。


“量量，我……真的很爱你……不想你拒绝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另一半……”


容量量再度咬紧了嘴唇。


“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他又笑起来，“我只是表达一下我的感受而已，不是要给你压力。”


夜晚的时候，容量量做了久违的噩梦。


梦里面她跟着年幼的宋羽姿走了很远的路，时而爬山涉水，时而穿过城市钢筋丛林。


她好累，双腿酸软，口渴身疲，想从梦里挣扎着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耳旁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萦绕，但只让她感到溺水般的沉重。


她摇头，她喘气，她胸闷，感到极端的难受，难受得要哭，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哥哥……小哥哥……”她在梦里沉浮，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喃喃喊着什么，“回去……要回去……”


床边，木里黑着脸站了起来。


催眠失败了，他不敢再进行下去，除非他想彻底毁掉她。


没想到第一次诱骗她离开那么容易，要让她爱上他，却那么艰难。


反复强烈的暗示，要把那些观念灌输给她，结果她竟然在喊着别人……


是因为那个位置，一直被许海祈占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