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萌萌觉得安鸣琛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他会用言语羞辱你。


而且是她最不能容忍的那些言语。


杜萌萌相信她的经历，英修睿也调查得很清楚，可是他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提及，更别提用这些事情来伤害她。


然而安鸣琛却偏偏喜欢挑这些话来说。


她不排斥被他上，反正反抗不了就享受，这点觉悟她也是有的。


但安鸣琛似乎并不开心她这样，他似乎以折磨她为乐趣。


“你就不能去找那五十几个女人吗？她们任何一个都比我高贵美丽冰清玉洁。”杜萌萌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要哭起来，她要怎么才能忽略心里尖锐的痛，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被眼前的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揭开。


“可是她们都没你那么贱啊，”安鸣琛笑得更甚，眼里的怒涛却翻滚得更厉害，“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其它女人吗？这个样子，怎么能在南楼里赚到钱呢？难怪一直到你离开，都没客人点你的台。”


在杜萌萌颤抖之中，他凑近了她，“踩着自己母亲的尸体离开，说你铁石心肠，都是对你的赞誉了。”


杜萌萌觉得自己要疯。


她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反抗的，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哭。


但她最后却是被他扔在床上，一遍遍地被这个男人占有。


他平时看起来岁月静好，此刻却在她身上施展骨子里的暴虐。


安鸣琛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


她觉得很累，一个人孤身奋战到现在，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累过。


安鸣琛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


她其实还是十年前那个脆弱无能的女孩，这十年，她没有成长，任何一个强大的存在，都可以把她随意践踏凌辱。


就好比十年前的南楼，她一直是食物链的最底端……


敲门声和手机铃声把她唤醒。


杜萌萌稳了一下情绪，这才接起电话。


“萌萌，你在房间里吗？开门好吗？”英修睿的声音似乎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温柔。


“我、我在睡觉……你等一等。”杜萌萌觉得自己的思绪都是乱的。


她赶忙收拾了一下房间，又去浴室里洗了一下脸，穿戴整齐，再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涌进来。


刚刚打开门，她还没能给英修睿展露一个笑颜。


却突然跌入了一个怀抱。


“对不起。”英修睿修长又有力的手臂把她紧紧抱住，“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件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样才想离开。”


杜萌萌觉得后背冷汗蹭蹭地冒了上来。


“哪件事……”她觉得声音都是飘的。


不会吧，英修睿居然知道她和安鸣琛……


“我不知道，你曾经会呆在那种地方的原因，我才知道……”英修睿松开了她，手却抚上了她的脸，“对不起萌萌，我不知道你居然经历了那种事，你要那些卷宗……我才知道你是因为看了那些卷宗，所以勾起了那些回忆对吗？”


杜萌萌呆呆的，眼泪开始一颗颗往下掉。


今天的人都有毛病吗？


一个二个都来给她提那些事。


她第一次觉得蒋承熙是天字号第一好人，她经常给他气受，他就算是在她面前砸东西摔板凳，却从来没提到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