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完了所有的内容，顾盼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那空中浮动的小火苗和她身后的那一只凤凰的虚像都消失不见。

众人都惊诧的看着这一幕。

陆卿城眼神一暗，果然如此。这样的话，我跟你之间的距离好像又远了一点。顾盼，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而我，又是谁？

其实就在刚刚那只凤凰虚像出现的时候，陆卿城便看到了一些画面。那是一个修罗场，六界的人都有，长的各种各样的人，拿着各种各样武器的人，不分敌我的往对方身上插着自己的武器，他们都杀红了眼。

在他们之上站着一男一女，女的一袭红衣妖娆而绝色，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冷傲的，眉眼之间还有着一层阴郁之色。

男的一身黑袍，脸色冰冷，眉宇之间却含着一股怒气和无奈之色。

但是令陆卿城吃惊的是，那男人竟然与自己长的很相似。

“芙蕖，你一定要这样吗？你的善良都去哪儿了？如今这副生灵涂炭的模样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

女子冷冷一笑，

“你不是魔吗？是六界之中最残忍暴力冷血无情的魔啊！怎么也会在意生灵涂炭呢？”

男子一身冷怒，但是却是沉默了下来。

女子见他不说话，但是以为他默认了。唇角一裂，扯出了一个悲哀的笑容。

“魔，都是不守信用的吧。你曾经说过，不会背叛于我的，可是我看到的，是什么？自古神魔不两立，你魔族子民在六界之中犯下了多少的乱子，都是我在从中周旋阻止神魔大战，让六界生灵免受战火波及。可是在我付出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怎么样？我神族的水瑶公主殿下在床上的表现，可否让魔王陛下满意呢？”

“如今水瑶死了，你便联合了神族来杀我。你问我，我的善良去哪里了？呵呵！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的善良从来都只对于我身边的人，对于那些对我好的人。而背叛我的人，从来都不配得到我的善良。”

“六界的生灵，之前是在我眼中。可是现在，他们要杀我，要杀我的族人。那么我凭什么还要对他们善良呢？至于水瑶的死，那我就更加不会后悔了。是她抢我人在前，想要杀我在后，我不过是出于正当防卫罢了。至于她的死，不过是因为她自己太弱罢了。”

“就算是不为了这六界的生灵，那你也不想想你身后那些浴血奋战的族人们吗？他们不过是为了你的一人之错，便被迫与六界为敌，你真的忍心他们就这样消失在六界之中吗？”

芙蕖回头看了一眼她的族人们，秋瞳里有不忍，有愧疚，但是唯独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她的族人们都是骄傲的，一旦他们决定了的事情，便没有后悔的可能。她尊重她的族人们，有位有这样的族人而骄傲。

“我们终归是与你们魔族神族的自私和虚伪有所不同的，我虽然不忍心他们死去，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他们对我的一种支持，他们不会惧怕死亡的。”

一声清啸，芙蕖变身成了一只凤凰，双翅一展，遮天蔽日。身上的火焰扭曲了周围的空间。直直的向着下面的战场而去，所过之处一片焦黑，再无生灵的存在。

男子神色一正，化身为一条黑龙追赶着着凤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