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支开了上官怜儿后,贵妃娘娘着陆卿城说了好半天的知心话。犹豫了好半响,陆卿城还是决定将他和史瑜的事情告诉她,比竟她是他的母妃,这件事情她有权利知道。
贵妃对于我们两人的恋情很感兴趣,但是她似乎也颇看不惯我们两人亲密的模样,也没阻拦我们,只是嘱咐我们小心点。
回到府中,史瑜使了不少银子,从外面悄悄雇了一个人给弄了点洗脚水,再让他们在水里加了点料,给弄了一桶“沐浴香汤”。这料嘛,有牛废、鸡屎、马尿……为了掩盖气味,还在上面飘了几片花瓣。
最后,史瑜捂着鼻子提着“香汤”上了上官怜儿所在房间的屋顶。
揭开一块瓦片,悄悄俯身看了一眼屋内,见上官怜儿正躺在床榻上扭动翻滚,似乎想缓解体内的凝肌粉。这凝肌粉是一种烈性痒痒粉,沾上了之后,整个人四肢发软,浑身都痒,却又手脚无力去挠,恶心又残忍,不过这种药的发作时间不长,最多半个时辰罢了。这药还是在宫里回来时陆卿城下在她身上的。就因为她刚刚差一点就将他们给暴露出去了,要是天下人知道了他们心目中的如玉公子,九皇子陆卿城的这段禁忌之恋,那世人的愤怒和破坏性可想而知。
室内灯火黯淡,但是上官怜儿所坐之处不知为何却让人感觉很明亮。或许是因为她这个人太耀眼的缘故。她虽然不能动,但是半开的窗子里有风吹入,将她身上华美的群衫吹得随风飘荡,很有几分飘逸出尘的感觉。
史瑜轻叹了一声,十分替她身上这袭华服可惜。
捂着鼻子,慢慢将桶倾倒,朝着上官怜儿头顶上泼了下去。
上官怜儿根本不知道屋顶上有个人,所以我泼了个正着。
史瑜泼完后舍不得马上离开,将桶丢在一边,趴在屋顶上,欣赏着上官怜儿的惨状。
哎,怎生一个凄惨了得。
头顶一堆牛粪,唇沾一块鸡屎,粉衣上还戏剧性地洒满了片片红花瓣,这样子,艳丽得很,自然也臭得很。
史瑜使劲捂住了嘴,强忍住笑意,方没有笑出声来。
上官怜儿显然也傻了,似乎根本没料到会天降“香汤”,饶是她再镇定,也呆愣了一瞬,半晌似乎方反应过来,先是尖叫了一声,然后使劲地仰起了头,朝着屋顶看了过来。
史瑜是隐藏在暗处的,况且,屋顶上一个小小瓦片掀开的空,她自然是看不到史瑜的。但是,却能感受到她锐利阴冷的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屋顶,落在史瑜的身上。
史瑜顿时吃了一惊,想不到她已经能仰头了,看来,过不了多大一会儿,她身上的凝肌粉就要解了。
本打算再多欣赏一会儿的,但是,生怕她恢复了行动会知道是谁做的来竹苑找他算账或者找陆卿城的麻烦,于是史瑜决定了离开。
临去前,史瑜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不忘笑眯眯地粗着嗓子用嘶哑的老头声音道:“香汤天上来,馥郁花飘香,愿汝多享用,此物最销魂。小姐,老朽告退了,你慢慢享受吧。”
然后史瑜拍拍手,慢悠悠地从屋顶上飘身离开了。
史瑜猜想今晚上官怜儿肯定会洗澡洗得脱一层皮,一想到方才她那囧样,就乐不可支。
陆卿城和阿锦在上官怜儿所住的红袖楼外等着史瑜,看到史瑜出来,陆卿城皱眉道:“走吧,你也出了气了,万不可再招惹人了。”
“她差点要了我的命,还差点害得我和你的事公诸于世,我这样对付她真是便宜她了。”史瑜颦眉道。
“公子说的是,对这种人就不能手软。”阿锦眨了眨眼睛,笑道。
陆卿城看了看阿锦,又看了看史瑜,颇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史瑜道:“她现在好歹还是我的正妃,这样叫我在他人面前可还有脸?”
史瑜摇摇头,懊恼道:“我把这层关系给忘了,谁让她嫁给谁不好非嫁给了你?”
我们回到竹苑后,陆卿城便派人去打探上官怜儿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