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是打算?”暗影一惊,老大是打算重新涉足黑道吗?
“让你去就去!”夜鹰不耐烦的吼道。
“是。”暗影额头微汗,虽不情愿但是他必须听命。
夜鹰双拳微微握紧,颓然的靠在沙发上,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陈娇恢复原来的容貌。
翌日。
阳光照常升起,沉睡了一夜的大地焕发着生机。
诊所一大早便迎来了一队人,匆匆而入。
“先生您来了,陈小姐说她要放弃治疗。”医生慌乱的解释着。
“不可以放弃,给我治好她!”夜鹰狠厉的命令道。
“可是,陈小姐如果不配合,我实在是……”医生十分的为难,病人不配合他也没有办法,这又不是发烧感冒的小毛病。
“她为什么不配合?”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这个……”医生犹豫了一下道:“我昨天给我的一个同事打电话说了陈小姐的事情,同事表示恐怕很难,也许陈小姐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他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只有希望破灭才会让一个病人突然之间选择放弃治疗。
“你……”夜鹰气的险些吐血责备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也是觉得多寻问一些人,也许会有办法。”医生觉得很无辜。
“行了。”夜鹰不耐烦的瞪了医生一眼:“做好你分内的事,我去和她谈谈。”
说完,夜鹰推开陈娇病房的门,看到已经换到普通病房的陈娇,夜鹰眼底闪过一抹欣慰,可以离开无菌病房说明她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你来干什么?”陈娇浑身是刺,见人就扎。
“还有力气发脾气看来你真的没事了。”夜鹰柔声道。
“没事了?这个鬼样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陈娇突然癫狂的吼道。
“可是,至少你还活着,只要活着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夜鹰劝说道。
“我这个样子简直生不如死!”陈娇用力的捶打着床铺,痛恨不已。
“生总比死强。”夜鹰幽幽的道出了五个字。
陈娇一愣,情绪瞬间冷静下来,疑惑的问道:“你……”
怎么这个人说话似乎带着幽幽的伤感呢?似乎是经历过一般。
“无论如何要配合治疗。”夜鹰见陈娇情绪稳定后说道。
“时间太久了,我等不了那么久。”陈娇终于道出了心里所想。
“你要做什么?”夜鹰兴致盎然的问道,有什么事比恢复容貌更重要呢?
“复仇!”陈娇眸光愤恨,眼睛微微聚敛透着阴狠,没想到靳璟晟居然为了叶舒将她害成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么心狠?她的心痛不欲生,只有复了仇她才能真的新生。
“我会帮你,你的任务就是安心养伤。”夜鹰信誓旦旦的道。
“不,我一定要亲手报仇!”陈娇浑身的气血奔涌,这个仇她必须亲手报!
“不要意气用事。”夜鹰不悦的斥责道。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么请你告知我父亲究竟在哪里?”陈娇忽然问道。
这么久了父亲一点消息都没有,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不测?
见陈娇眸色伤痛,夜鹰眸光微闪:“到了适当的时机他自然会出现的。”
“你是不是骗我?他最疼我了,如果他真的还在不会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的。”陈娇质问道。
如果父亲真的没事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跟她联系,至今杳无音信。
“我没有骗你。”夜鹰劝说,希望陈娇能听他的话好好的养伤。
“没有骗我就请你联系我的父亲让他来见我。”陈娇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得知父亲真的没事,欣喜若狂。
“他恐怕不能来见你,不过你要好好的养伤,他知道你这个样子会心疼的。”夜鹰劝说道。
“那你不还是在骗我?”陈娇眸色一黯,痛苦难当:“如果你不能准确的告知我,我父亲的消息我是不会再听信你的话的。”
“反正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陈娇威胁道。
如果父亲真的出了事情,她更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更要报仇了。
“你……”夜鹰无奈,沉思许久,最后无力的挽起袖子。
陈娇看到手臂上一颗黑色的痣,眼睛惊恐的瞬间睁大,眼泪瞬间留了下来。
夜鹰突然上前阻止了陈娇即将喊出口的话,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声张,我身份不能暴露。”
“爸,你怎么成了夜鹰了?”陈娇疑惑的问道。
声音容貌都可以作假,但是爸爸的这颗痣没有人知道,一定不会作假。
“说来话长,靳璟晟已经起疑了,所以一定要保守秘密。”夜鹰提醒道。
“他怎么会起疑?”陈娇更加的疑惑,她更在夜鹰身旁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暗影说看出来叶舒就是在酒会上泼我酒,令我摘下面具的人,开始的时候暗影还没有注意,直到那天在靳璟晟那里见到叶舒才想起来。”夜鹰解释。
“那你……”陈娇脸色一变,让叶舒看到了脸不就等于暴露了吗?
“放心,我的脸已经换了。”夜鹰说道。
“嗯,我知道了。”陈娇点点头,乖乖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配合治疗,但是……”
顿了一下说道:“我不想要原来的容貌了,你也帮我换一张脸吧。”
换了容貌,叶舒和靳璟晟都认不出来她,她不是更好行动吗?
“你不是一直很满意你的容貌吗?我正在想办法联系全球最顶级的整形医生,你不必担心。”夜鹰茫然的说道。
“不需要了。”陈娇苦痛的垂下头,反正靳璟晟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好吧。”夜鹰点点头,这样手术实施起来简单一些,治疗过程也能缩短。
“那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便会过来看你的。”夜鹰说。
“嗯。”陈娇点点头。
陈娇依依不舍的看着夜鹰离开的身影,直到消失。
原来一直以来夜鹰对她特别的照顾都是因为那本来就是她的父亲,被遗弃的感觉瞬间被取代,她的父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