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安本来冰凉的脚,被他滚烫的手指触碰到,烫得往回缩了缩。
却被他的手强硬地攥在手里边,抬眸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下次再这样,我生气了,听到了吗?”
路白安咬着唇,一言不发,盯着他看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眼眶瞬间就酸了。
就在她双眼视线变得模糊的时候,两只脚上的袜子已经被他穿好,他抬眸。
路白安慌忙转移视线,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落泪的狼狈模样,却仍旧被他逮个正着。
“怎么哭了?”
景博昇半蹲着,视线比她低,探过身侧眸,指骨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眼眸中的如情深似海般浓郁。
路白安哽咽着转开,这么长久以来的委屈,一瞬间有了倾斜的出口,抬起脚就朝着他踢过去,“都怪你!”
景博昇轻笑一声,将她小巧的足攥入手掌中,从善如流般应道:“对,都怪我,有什么冲我来,你哭我会心疼的。”
路白安抽了两下没抽出来,咬着唇,羞恼的红了脸,撇向一旁,心里无比舒适,但还是嘴硬地道:“无耻!”
他再次轻笑,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震得她的面颊更红。
“早餐准备的差不多了,要我帮你洗漱吗?”
景博昇作势就真的要去找拖鞋,路白安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上的袖口,十分窘迫地道:“我自己来。”
这样的他,实在是让路白安吃不消。
当她双脚抬起,越过床尾,去另一边穿上拖鞋,扭头见景博昇还站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秀眉轻皱,小步跑过去,将他推出去,“你先下去吧!”
景博昇勾唇笑了笑,见她这么容易脸红,起了逗弄的心思,调侃道:“这么害羞,你的哪里我没见过?”
路白安脸刷的一下炸开了,红得跟个煮熟的虾似的。
景博昇还没欣赏够,就被她很果断地推出门外。
路白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脸上火辣辣地烫着,她赶紧拿手扇风,试图降温。
只听到外边门被敲响。
她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忽然停顿了那么一秒,继而更为有利的跳跃着,扑通扑通的在胸口疯狂着。
他不会还想进来吧?
她犹豫了下,缓缓地抬起手,搭在门把手上,在开与不开之间纠结不休。
“那我先下去准备早餐,你早点下来。”
那人却轻描淡写地这么来了一句,紧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路白安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郁闷地拍了下门把手,紧拧着眉,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鹿角洗漱完出来,门打开,就看到景博昇从路白安的卧室里出来,人往楼下走,走的那叫意气风发。
少年老成的鹿角,凝神细想之后,才下楼。
餐厅桌面上摆放着早餐,蛮丰盛的,不过和平日里保姆做的不同,他疑惑地朝着厨房望去,景博昇正拿着筷子出来。
鹿角特意当着他的面,一脸的无奈叹气,垂头丧气地感叹,“竟然就这么被你拿下了......”
不过一个晚上,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有了突飞猛进的速度,鹿角一片茫然。
原本还吵得那么凶,鹿角以为,那个女人的事,会是一根刺在妈咪的心中,而且还有这么多的前科,妈咪怎么会这么轻易原谅他?
不过一晚!大人的世界,跟他的世界,还真的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