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安摸着墙,一步步地朝着楼梯方向走。
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步路,即使关着灯,她都走得熟门熟路,一路顺畅地上了楼。
今天,仿佛掏空了她所有精力一样,看到床,只能无精打采地趴着,直挺挺像个行尸走肉。
她的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呼吸着里面被太阳晒过的味道。
想必是阿姨给她洗了被子,还晒了太阳的,这样清新的味道,还真是好闻。
她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白天的发生的一切,像是电影画面一样,全部在脑海里重新上演了一遍。
李总的话,一字字的跟警钟一样,随时随地地敲打着。
她说的没错,像景博昇这样的男人,华泽集团的太子爷,他身家无法用数字衡量,无论是长相身材,还是身家,无一不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标配。
而这样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她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能与他并肩而立,又门当户对的女人,只能是梁以舒这样的。
而外面的如她这样的野花野草,偶尔换换口味,有新鲜感而已。
等到玩够了,结婚的时候,或许就是一脚踢开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才是最为狼狈的。
付出了感情和青春,最终换回来的却是一场空。
路白安心里抽疼,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
正想着难受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没突然被人大力地撞开了。
路白安秀眉微蹙,震惊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门口怒气冲冲的景博昇。
他逆着外面的光而立,整个人都呈现低气压,环绕在身侧,即使隔得这么远,路白安都能感受得到。
“大半夜,你撞门干嘛?”
她从床上站起来,像是不欢迎似的想去推他出去。
“你今天去哪了?”
景博昇完全不理路白安的质问,只一个劲地怒瞪着路白安问,语气十分的咬牙切齿。
路白安本意是去推他的,但近距离站着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眉头皱了皱,更是无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一天到晚不着家,也没关心过她,这会却来问,白天去哪了。
这个人是在发酒疯吗?
好女不跟酒鬼斗。
路白安安慰自己一句之后,缓了一口气,改推的动作为扶,扶着她往船上躺。
“这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路白安边扶着边嘟囔。
景博昇的酒量,她是了解的,经常出去应酬,很少喝醉,一瓶两瓶不在话下。
偶尔和朋友喝,比如那天晚上,他比较容易醉,许是放下心神防备,才会易醉吧。
今天难道也是和那一群朋友,亦或者梁以舒去喝酒了?
不知为何,不知不觉中就产生了这个念头。
他无时无刻都是和梁以舒在一起,毕竟两人在公司的时候,还成双入对的进出。
谁知景博昇手一甩,不让她搀扶,猛然压在她的身上,气鼓鼓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路白安!”
他深邃湛黑的眸子此刻一会儿倒影着路白安的声音,一会儿又没焦距,醉得不轻,但言语条理却很清晰。
这让路白安不免更为疑惑不解,你说他醉了,他的确是醉了,走路一步三晃的,满身酒气,冲得她忍不住皱眉。
可你说没醉,也像是没醉,比如说话条理清楚,没有半分的语无伦次,逻辑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