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地按下挂机键,愤怒地将手机砸在座椅上,手机碰到车身,发出“砰”得一声,吓得前面的司机慌忙问了声,“怎么了?小姐。”
路白安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重新将手机捡了回来,看着道路前方道:“师傅,前面拐弯,送我去酒吧。”
她认得这条路,只是好巧不巧,离这最近的酒吧又是绯色,别说,这里的酒还真是好喝。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门头上绯色两个字,嘴角勾了勾,闷头走了进去。
真是可笑,她两次进酒吧,都是为了那两个贱人。
她拍了拍自己的包包,里面的钱喝点酒应该也足够了,心情不顺畅的时候,若是能用钱解决的,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里面的吧台小哥抬头望了一眼,第一眼看着没什么印象,低头继续调酒,但调了会,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再次抬头朝她多看了两眼。
能在酒吧里把景博昇当成牛郎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景博昇在这里可是出了名的难搞,据说荤素不进,能入得了他的眼,一定不简单。
所以酒吧小哥对她的印象就深刻了。
“小姐,你又来了?”酒吧小哥在她的身侧看了看,没见着别人,疑惑带着戏谑地问:“景总没陪你来吗?”
在这种风月场所见惯了的,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耍耍女人可能只是一时的,也可能一天就彻底腻了。
所以认定面前这个女人即使再有能耐,一定也不例外。
路白安无神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惊奇于他怎么还记得只来过一次的菜鸟,只敲了敲吧台道:“来一杯醉情。”
吧台小哥迅捷地调了一杯,推过来,开玩笑道:“难道小姐又失恋啊?”
“何止是失恋啊!”
路白安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醉情一饮而尽,“是失败啊!彻底的失败!你说可笑不可笑?”
上次已经品味过醉情的滋味,这次她干脆连舌头都没过就咕噜咕噜地咽了下去。
她想将所有的苦涩和酸辣都没有知觉的吞入腹中,在里面任其消化。
这酒可以,但那些人呢?
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路白安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将喝光了的空酒杯倒过来,抖了抖,“喝完了,再来一杯。”
“你忘了上次的事了?”吧台小哥愁眉看着她,她上次醉酒挂在景博昇身上的画面还在脑海里翻转,他有点担心。
这女人貌似酒品不怎么好。
“废话,婆婆妈妈的,你们酒吧不就是卖酒的吗?”路白安半眯着眼睛,迷离地看着吧台小哥,不耐烦地敲了敲了吧台。
吧台小哥无奈,只好继续调了一杯给她,推出来的时候刚好和她伸过来的手碰到了一块,酒杯倾倒,部分洒落在她的胸口衣领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吧台小哥眼疾手快,将酒杯扶正,连连道歉。
路白安看了眼被酒浸湿变了颜色的胸口衣领处,边下高脚椅边说:“我先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她站在洗手池边上,洗着衣领处的酒渍,突然听到厕所里面传来女人吵架的声音。
“别以为仗着有一副漂亮的脸蛋,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敢在我们嚣张姐的地盘上撒野,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好像还动起了手,只听到传来一道尖锐的呼痛声,“啊!”
紧接着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带着嘲讽的语气,“呸,嚣张姐,你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吗?是啊,我就是年轻漂亮有活力,你们既然这么有能耐,怕我干嘛?”
“臭女表子!敢这么对我!”这语气明显是被嫉妒了,“啪”的一声,路白安听得出来,这是甩巴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