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昇拽住她的脚腕,轻轻一拉,她便滑到了他的身下,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景博昇就压了下来,将她的手举到了头顶,不断地强吻她。
路白安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眼神呆滞,不管他在自己身上做什么,她都不在乎。
景博昇轻抚着她的身体,却感觉不到她有任何的反应,他抬眸,望见路白安是这副神情,心下一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将她身上捏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她依然还是如同死尸一样,不会喊痛。
“你打算这样闹到什么时候?”
他靠近路白安的耳畔,轻咬着她的耳郭,低声质问道。
她身体稍一颤栗,明明有反应,却不回应。
景博昇眸子一冷,重重一啃,耳垂瞬间红了,但她依然不痛似的,紧抿着唇,不吭声。
景博昇的唇瓣流连在她的脖颈间,语气淡淡地威胁道:“要闹是吗?我想你父亲,应该很想见到我。”
“你要干什么?不要去找我爸!”
路白安一听到景博昇要去见她爸,她就瞬间有了反应,面露害怕。
景博昇财大势大,他想做什么,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也从来不怀疑,他只要下了这个心,路振兴就会和罗志国一样,死的很惨。
她含水的眸子,怒瞪着景博昇,那层布在眸子上的薄薄水雾,让景博昇胸腔一紧。
景博昇松开她,站起来,往沙发上一坐,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燃之后,将打火机随手丢在圆桌上,眯着眸子,抽了口烟问:“为什么?”
路白安眉头微紧,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整理着身上被他弄乱的衣服。
“是因为罗氏破产?罗志国跳楼?”
他吐出一团烟圈,骨节分明的指尖白雾袅袅,朦胧中更加衬托得他的轮廓俊逸分明,却异常的冷静。
如此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些,路白安心里对他的怨念更深。
他明明占据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站在了金字塔的顶尖,却还不愿意放过罗氏。
她想起罗志国过生日那次,因为他做的那些事,罗志国被气得住院了,之后他就展开了对罗氏的报复,一步步将罗氏逼成现在这样。
“你应该很开心才对。”
路白安倔强地别开脸,声音冷若冰霜,微含讽刺。
景博昇如何能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沉声质问:“我高兴?”
路白安觉得她和他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开始就不该有接触,才不会导致后面发生的这些惨剧。
她现在只要一看到景博昇就会想罗志国的死,她没办法忍受天天被精神折磨的死去活来。
“你难道不高兴吗?”她冷笑着反问,眉眼间全是怨念,看向景博昇的目光带着恨意。
“你是堂堂华泽集团总裁,让罗家报社倒闭,罗志国跳楼,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还不高兴?”
路白安语气里满满的嘲讽,嘴上说着他是集团总裁,却一丁点敬重都没有,仿佛他是滥用职权,纯粹凭借一己之私,对罗氏报复,到头来在她的眼里是一场笑话一样。
毫无疑问,她已经完全认定了这件事是他做的。
“你觉得罗氏成了这样,是我造成的?”
手里的烟还剩下半根,景博昇没丁点心思再抽,他用力的摁灭在烟灰缸里,碾了又碾,抬眸抿唇。
他那双比夜色更黑的眸子,有些疑惑失望,唯独少了愧疚。
路白安见他还这么理直气壮,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她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眸子中闪过一丝疲惫。
“只要还完你的钱,我们俩就没关系了。”
她已经厌倦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说到底,充其量她不过是合同上一个可有可无,又不能有自己情绪的玩偶。
与其长期被限制人身自由,任其予取予求,还不如还钱之后,将合约撕成两半,各过各的来的痛快。
话音刚落,猝不及防,景博昇突然暴躁如雷,手一挥,路白安只觉得一道劲风压过脸面,“砰”地一声,茶几上的烟灰缸被他摔落在地上,顿时烟灰缸玻璃碎片摔得到处都是。
他忽然间仿若变了个人,目光带着掠夺性,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警告道:“路白安,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没办法逃开我!你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