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一笑,眼中却依旧淡漠。
“大先知真是多费心了。”看了童仁一眼,沧溟一挥衣袖,消失在了半空中,好像他放在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看他们开启护城大阵的。
“别太放心,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留下这么一句话,沧溟彻底消失在了华城上空。来去他都是一个人,孤独又邪恶。
看着他离开,童仁提到胸口的心才缓缓的放下。好在,他挡住了这一波,只是接下里啊的,他就不知道了。
“童,童家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王富贵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他觉得自己能挪到童仁身边已经耗费了太大的力气,这会儿已经是没有半点力气再去做其它的事情了。
童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周围的其他家主,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
“你们这个样子,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即便是他想做什么,可这些人明显都集合不到一起。在沧溟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的信心就被完全打破了。之前还斗志昂扬跟派族人去观察那些城池,现在只怕连说话都成问题了。
王富贵也看了眼自己周围的人,眼中也带着失望。有着这么一群人,即便是他们后来找到了很好的办法,他们也没办法打赢这场仗。
其他家主老脸一红,当做没有听到童仁的话,继续缩在原地疗伤,完全不管他们俩再说什么。
瑶舜和宁采城看到这一幕也有些难受,两人对视一眼,瑶舜先说到:“我们还是先商量商量怎么解决这次危机吧。至于那些不出力又胆小怕事的人……”
瑶舜没说完,宁采城又接着说道:“那就直接逐出华城,让他们自生自灭了,说不定投靠了那魔族还有一丝活路。”
宁采城这话分明就是说给那些不敢动的人听得。众人顿时觉得脸上如火烧一般疼,他们怕,可也不敢出去。这宁采城说道做到,到时候他们被赶出去了那才是真的活不了。
马上就有人说到:“没有没有,哪里会这样啊!”
“就是就是,咱们大家都在呢!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商量!有咱们在,肯定不会有事的不是?”
霍起风看着说这话的人冷冷一笑,道:“呵呵,也不知道你们那里来的自信觉得少了你们就不行了。”
童仁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霍起风当做没看到他眼中的赞许,直接说道:“现在,要离开的人就到我这里报名!我会打开阵法送你们出去!”
众人不敢说话,他们才不想出去送死好不好!
“没人离开?”霍起风看了一眼道:“既然没人出来离开那就给我好好的想办法!别一天畏手畏脚的!”
众人跟照旧不说话,他们才不敢上去触霉头。
等着霍起风说完了,童仁才道:“既然大家都决定留下,那么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去做,看看现在的沧溟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还有,每个家主回去后都派出家族里最厉害的人出来,不管年纪大小!全部给我带过来,我们要进行闭关训练!让他们成为我们抵抗沧溟的最后一道利刃!”
这一瞬,童仁身上的威压盖过了所有人的风头,所有人都看着他,以他为中心不敢有半点怠慢。
再说离开了华城后,沧溟并非无所事事,而是来到了华城边上的另一处大山。
说这里是山,其实就是一处大坑,里面全是翻滚的岩浆。这里,住着另一个跟他一样的人。准确来说,是一条龙。
沧溟直接跳进那满坑的岩浆中,感受到那红色的岩浆透过衣服传出来的热气,脸上带着满足的笑。红色,依旧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跳下了岩浆,沧溟一直往下坠落,很快就来到了岩浆下的世界。
抬头,他以及能看到那红色的、流动的岩浆。而在他前面的,却是他最不喜欢的黑色。
一滩没有希望的、绝望的黑色泥潭。
在泥潭的四周有八条大人手腕粗细的铁链,从泥潭边伸入泥潭中,像是为了束缚某样东西。
沧溟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泥潭,语气中带着感叹,他薄唇轻启,喊了一声:“虚音。”
“吼~”
一声龙吟从泥潭中传出,那原本静止的八根铁链却开始动起来。它们慢慢的收缩,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拉上来。
叮铃咣当一阵声响过后,泥潭里慢慢升起了一个黑色的牢笼。
玄铁造就的铁笼里盘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即便是从泥潭里出来,他的身上也没被沾染上一点黑色的脏污。反而十分的光滑,好像经常都有人清洗一般。
黑色的牢笼最终在泥潭上方停下,刚好是沧溟能够直视铁笼里的人的高度。
“虚音。”沧溟又喊了一声,铁笼中盘着的那一团才慢悠悠的蠕动,看着露出了一金色的龙角,以及金色的眼瞳。
“吼~”
又是一声龙吟,整个地下世界都震动了一下,沧溟的眼中却带上了笑意。
他道:“虚音,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金色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的闭上。好像对他说的半点都不敢兴趣。
沧溟又放柔了自己的声音,轻声得像是在人耳边呢喃:“虚音,你跟我走吧。这里没人在乎你,你看他们把你封印在这里这么多年,除了我谁来看过你?”
虚音依旧没有动静,沧溟眼中带着一缕奇怪,好像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的蛊惑对虚音不管用。
“虚音,”沧溟继续说道:“跟我离开,我带你去找青绫可好?”
听到青绫两字,虚音才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尾巴对着沧溟,好像对他的提议十分的不屑。
沧溟眼中恢复了淡漠,他有些生气了。
“虚音,你若是不听我的,我就将青绫杀了。”
这下虚音更没动静了。眼看着那铁笼还有往下走的意思,沧溟又道:“不如我放你出去,你去找青绫?”
虚音这才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疑问,似乎是再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