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卧室已经被昨天的荒唐事给弄的狼藉一片,浴室里到处溢满的水渍就不说了,就连卧室的地毯上和床铺上都是水渍和污浊斑斑。床单上床铺上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了,还有干涸的血渍。
将床单被罩拆下来丢到洗衣机里,正在等待着甩干的时候,我听到卧室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夏辛柏正扶着房门,一步一步的向外走。
他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着,脚步非常的不稳。我走过去,手指在快要碰到他的时候停下来。有些不安的看着他,问:“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
“片场还有工要开。”他皱紧了眉头,小声回答我。慢慢的挪动着脚步向门口走去,走几步身体就猛地紧绷一下,看来是昨天碰到了昨天留下的伤口,所以疼极。
我见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脏衣服,于是走过去拦住他:“先休息几天吧。去跟经纪人请假。”
他看看我,咬了下唇,终是点了点头,走到客厅,拿起座机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那边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只听到夏辛柏小心翼翼的跟经纪人赔着不是,并且承诺自己只休息两天,两天之后一定去开工。
我听的不爽,但是也不好插口,只能等到他挂断电话之后问他:“你的经纪人对你很不好?”
“不是。陈哥人很好的。”夏辛柏低声说道:“只是他手上红人多,我又什么事都麻烦他,所以要赔着小心而已。”
我听了,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在演艺圈里,金牌的经纪人手上掌握着巨大的人脉资源,签到他们手下的艺人如果不是红到发紫,确实是不能颐指气使的。而且,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我或许可以管一管,但是夏辛柏……表面上看起来非常随和的他,其实内在很固执。
他没有提到昨天的事,我却不能揭过不谈。“昨天的事……”
“昨天是个误会。”他苍白着脸打断我的话,表情非常的僵硬:“我们都把它忘了吧。”
他这样说也好,我本来就没准备对他负责任的。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占有了他的身体从而对他这个人产生了兴趣,还是我不喜欢由别人先拒绝我的缘故,从他的口中听到“忘记”这个词语的时候,我的心理没来由的压抑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说出对他的补偿,他就匆匆忙忙的告别,离开了,甚至也没有让我送他。
看着他避我如瘟疫一般的背影,我耸耸肩,回到厨房喝我煮好的香薷白粥。可惜了,熬了那么长的时间。
……
一连多日躲着荣智良走,竟然被他堵到了公司。梁氏与荣氏在很多方面有合作,虽然我近几个月来已经在不着痕迹的减少这种亲密感,但是积蓄几年的合作并不是一下子可以撤掉的。荣智良最近换了新手段,见我不再答应他私人的邀请,就不再在公司里和我谈合作,每次都约到夜店里面去,我碍于合约,又不能不答应。
每当看到他那副得逞过后得意洋洋的样子,我的心中就分外的黑暗,很想打破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所以每次出来,我都只谈公事,然后看着他笑的越来越僵硬,我就越来越开心。
不过,今日的荣智良似乎跟往日有所不同。脸上的笑容虽然也是淡淡,但是意味冷冷,不再是那种调侃或玩世不恭般的笑意。
我冷着面,他也半冷着面。我们二人相对而坐,谁都不先开第一句话。本来旁边一直站着伺候的服务生,但是后来不知为何,一去不回了,我们这桌越发的冷清。
静静的点餐,然后将食物默默的吃完。用湿巾擦了擦嘴角,我拿起公文包里的合约,仔细看了看,在右下角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荣智良。
荣智良没有接文件,反而扼住我的手腕,轻声笑着问道:“除了合约,你没有其他事要和我说么?”
“说什么?”我挑眉问他。
“比如说……”他的目光危险的扫视在我唇部的位置:“你和那个□□的戏子。”
“哪个戏子?我不知道。再说……”我也冷笑着回问他:“我和谁上床,需要和你报备么?”
“我认为,很有这个必要。”荣智良的语气温和,笑的很轻柔。
“我是男人,总有需要的。”言下之意,如果我次次都向他报备,以他的心眼准会被气死。
“你可以找我。”
“你愿意在下面?”我挑眉,颇有兴味的看着他。
“我当然不会在下面。”他苦恼的皱了皱眉:“我的意思是,你和那些人做太脏,你要有需要,我会给你安排人。”
“看来我对你的定义没有错,你果然是个变态。”
荣智良笑的眉眼弯弯,好似是对这个贬义词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感觉非常骄傲的样子。
“不要去找夏辛柏,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报复他。”
看他说的严肃,我丝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度。这几日,我暗地里为夏辛柏谋取了一些好处,没有让他发现,结果反而让荣智良知晓了。他就是一个麻烦制造机,随时随地因为各种原因都可以立刻翻脸,让人措手不及。
果然,他下一刻就是阴森森的笑,“如果你和他有点什么,我绝对要让他在香港混不下去。
我微低下头喝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