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什么梦才会笑得这么开心。程佐很好奇,放下手中的电脑,走上前认真的看着那张脸。
他很瘦,严重的发育不良。甚至程佐伸开自己的手掌比了比臧和歌的脸。原来真的有巴掌大的脸。
臧和歌觉得脸上痒痒的,直接一挥手就把程佐的手打开,嘴里还嘟囔着,“程佐,别胡闹!”侧过身蹭了蹭被子继续睡着。
有些惊奇的收回自己的手。程佐这时才在思考到,为什么对于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这么宽容。
可以允许他坐自己的车;可以在他撞上自己的胸膛的时候没有把衣服扔掉;甚至可以让他躺自己睡的地方;甚至在他的触摸之下,他还会有反应……
“啪,啪……”
臧和歌感觉自己的脸被围殴了,揉着眼睛睁开眼就看到程佐的手刚离开自己的脸。他委屈得捂着自己的脸道,“为什么打我?”
“那你为什么总叫我的名字?”这明显是没有的事,若不是程佐刚刚比了臧和歌脸的大小触摸到他的脸,估计他也不会说话。程佐明明在无中生有。
臧和歌茫然了几分钟之后冷静道,“这不是梦见你给我洗衣服了么。”笑了笑又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那么一丢丢不对。
看着程佐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反应,臧和歌又补充了一句,“是你出钱帮我干洗西服。”接着朝着程佐眨了眨眼睛
“你穷到什么地步了?”程佐话落就听到敲门的声音。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门口。
撑着头从下到上的打量着男人,臧和歌都快忍不住吹口哨了。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瞧瞧这身材多好,长得多俊。
太嘚瑟的后果就是,脸上会时不时的遭遇一些非人的待遇。比如今天从天而降的三大物品。雨滴,毛巾,衣服袋。
“衣服洗好了,你可以滚了。”
程佐虽是冷冰冰的语调,但臧和歌知道,他骨子里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不然怎么还趁着自己睡着,把衣服送去干洗呢。
从脸上把袋子移开,臧和歌压根就不想起。就躺在上边把衣服拿出来,看了又看,闻了又闻,跟新的一样。顿时眼睛笑得只见一条缝道,“大佬,谢谢了。”
今天一共听见他说了三次大佬,程佐总感觉这不是什么褒义词。他貌似不在意的问道,“为什么要叫我大佬?”
“就是一种夸赞,表示尊称的意思。”臧和歌尬讲着,他低下的头挡住了他闪烁的眼。总不能和程佐说,大佬是团体里最有权威的那一个,比如说黑社会老大之类,会被揍的。
急于转移话题的臧和歌环顾着房间的四周到,“你房间还挺多的。”话出口的时候忽而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对。
程佐估计也意识到了,打开电脑一语不发的打字。臧和歌撇嘴也玩起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才发现莫沐打了几十个电话了。
“胖沐,有事?”臧和歌嘴里咬着桌旁的一个苹果随意道。
电话那头可没有这么悠闲自在的心情,“你去哪了?电话都不接,你不知道导演已经在现场等了你整整一下午了吗?”
“不是……”下雨了吗?臧和歌起来,打开窗帘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那最美夕阳红。话说一半,臧和歌嘴里的苹果就卡住了喉咙。
拿起衣服袋子,苹果放在一旁打字的程佐手里。“谢谢你的苹果,谢谢你的衣服,谢谢你的一切,等我有钱的时候一定好好请你吃个饭。”
话说匆匆,臧和歌尾调还在,人却消失了。若不是那他忘记关大开的门。程佐还真的以为他没有来过。看着窗外的黄昏,男人只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幸好酒店离拍摄场地不是很多,臧和歌使劲跑着,用了十分钟不到就赶到了。可是他看着只剩莫沐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甚至连摄像机都没有的原场地的时候,他心虚了。
怎么说呢?莫沐硕大的身形,此刻显得柔弱无比,这让臧和歌觉得自己的男一已经随着那场雨一起变成了落汤鸡。
臧和歌慢慢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背道,“没事,没事,总还会有机会的。”他在安慰莫沐,何不说他在安慰自己呢。
“什么机会?”莫沐转过头看着臧和歌一副奇怪的表情。接着他呼出长长的一段气道,“你终于来了,诶,不是,你也知道来?”
“这不是下雨了吗?”臧和歌试图狡辩着。
“这雨不是停了吗?”
拥着莫沐的肩,臧和歌狡不过莫沐,换了话题道,“导演呢?不会我真的凉凉夜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