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什么人都有着这种觉悟,特别是从走廊冲出去,把正在吃早餐的臧和歌吓一跳的楚存江。
“快闻闻,我身上可香了。”楚存江跑到臧和歌身边不停地凑着。
臧和歌摇头躲避着,“我不要,又不是变态,闻你味干嘛。你闪开,我还要吃东西。”
现在是不想打扰也得打扰了,程佐一脚踩在臧和歌和楚存江之间的空隙处,把正想放手在甲板上的楚存江吓得赶紧收回了手。
“好吃吗?”男人撇了楚存江一眼,贴着臧和歌席地而坐。
臧和歌用着自己吃的勺子舀了一口放在程佐嘴边。随性道,“挺好吃的,你试试呗。”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多么不妥。快把为他准备早餐的人,为他洗澡的人伤了个万箭穿心。
男人看着臧和歌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在其余两个人的期待中慢慢含住了那勺子。吃完了,还特别不给面子道,“一般。”
叔可忍婶不可忍,霍肖起身继续去喂他的鸽子了。而楚存江眼巴巴的看着臧和歌,神情好像在说:我呢,快喂我。
没想到的是自程佐来了之后,臧和歌的注意力就只有程佐一人。楚存江委屈的撇了撇嘴,拿了个馒头走向了霍肖。
“还吃吗?”臧和歌注意到程佐一直盯着自己不由的问道,刚刚不是说一般吗?
程佐摇头,红着耳尖。臧和歌吃得腮帮鼓鼓的样子真的是很可爱。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程佐贴近了臧和歌耳语了几句。
男人耳语时,在那两个喂鸽子看不见的角度,舔着臧和歌耳朵轮廓,又朝他呼了些热气。
被这样对待的臧和歌有些坐不住了,他的双颊开始发红发热着。很是羞耻,他竟然期待能得到更多。
刚刚他说了什么?你唇上的更好吃?是这样吗?这程佐的脸皮子不仅变厚了,而且洁癖也完全消失了。
这时,一声巨大的水声响起,打破了程佐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看着臧和歌起身朝围栏的方向走时,程佐气得把桌上离他最近的馒头砸成了饼。
“他掉下去还是跳下去?”臧和歌纯属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看着在水里游荡的楚存江。并且被完全转移注意力,忘记身后还有一个坐着等他回来的三十年发酵完全的程醋坛子。
霍肖身旁栏杆处有个专为白鸽放食的罐子,他抓了一把鸟食往楚存江的脸上扔,淡然道,“掉下去的,他说他需要你救他。”
“和歌,我不行了。”楚存江貌似很慌张的摆动着双腿双脚,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进入水面再出水面。
这个男人非常幼稚,简直是傻得不堪一击,居然还让自己配合。他真的认为臧和歌的智商低还是眼睛有问题。那游得那么熟练的动作,霍肖无奈,不忍直视。
臧和歌挑着眉看霍肖的动作问道,“鱼吃鸟食吗?”
这问题看似不怎么沾边,但霍肖会臧和歌的意,看着水中演技低到深渊里的楚存江,淡淡道,“吃。”
“我也不会游泳,既然这样,就让鱼来救他好了。一只不够,一群总够了吧。”
臧和歌低着头看着楚存江浮夸的演技笑道,接着把手伸到了罐子里。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表演了,那我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轮子滚动的声音,臧和歌伸到鸟食罐子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男人推着餐桌而来,餐桌上还有一巨无霸的大罐。臧和歌问,“你这是?”
“你的鸟食。”程佐推到臧和歌面前,看着水中的楚存江,也觉得演技着实是夸张了些。
还在水中舒服畅游的楚存江看着船上看着他的人头,还不知道大祸即将来临。
看他还一脸期待着臧和歌来救他的样子,霍肖无奈的摇头。而后是非常乐意的和臧和歌一起把那巨无霸的罐子往楚存江的头上倒。
“这什么玩意!”
那黑乎乎的一堆,楚存江根本就看不出是他曾经觉得很可爱的鸟食。拼了命的游着,想远离,却还是躲不过那一坨坨东西把他砸进海里。
好不容易撇开海面上的东西。楚存江还没有来得及质问船上的三人干了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不同于蓝色大海的一大片黑色朝他游来。
“估计这次是真的救命了。”臧和歌托着腮,懒洋洋的看着被鱼群包围的楚存江不停朝他呼救的手。
被众鱼包围的楚存江,那滑腻腻的触感不停地磨蹭着他,鸡皮疙瘩都满了一身,“快救…我…我快不行了…呼吸,痒……”
霍肖早就离开,臧和歌有些于心不忍了,拉了拉程佐的食指,“我是不是过分了。”
男人搂着他的肩带他转身,温和道,“不过分。”
“诶!还有我!我还没有上来!”楚存江最后一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