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墙壁,臧和歌愁得眉头紧锁。被大老板接送的感觉他自己还没兴奋起来。一进屋,那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直接让自己面对墙壁。
大老板目前坐在书房,而臧和歌就在书房门口面壁。瞧着里边投影仪投放着今天他刚刚拍的照片,他自己都有些臊得慌。上边那搔首弄姿的人真的是他自己?
他其实也不懂为什么在浴缸里咬吃水果,还非得把衣服扯开,露出一半锁骨吃。仅仅是拍摄一条,臧和歌就吃不下十几种品种的水果了,臧和歌感觉好累。
殊不知,程佐点击到这组图片的感觉。平常觉得臧和歌吃东西实在是太粗鲁了,不想理会。可是这样照片,他微含樱桃,将樱桃慢慢放入口中,眼神中带着满足的样子。
看得人是血脉贲张。程佐狠拍了一下桌面,硬是把快面壁睡着的臧和歌吓一跳。他蓦然抬头看着程佐,就想上前一步看他有没有伤到手。
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看了过来,臧和歌的脚步又慢慢的退回原来的位置,脸上的五官委屈得快皱成一块了。
下一组,臧和歌也瞄到了,不忍想申冤:都是腰带惹的祸。他怎么知道当时自己解个腰带都让摄像师拍了个彻底。
腰带慢慢的抽出,自己脸上还不要命的出现释然的表情。这不是做完某事之后满足的样子吗?臧和歌悔恨得简直想撞墙。
程佐的呼吸声有些大,也有些无法控制了。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上面的照片,一张接着一张。骨节分明的手指掰着遥控器。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最容易引起男人对某种事的幻想吗。
臧和歌都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勇气和程佐一起欣赏他最不一样的一面,对,确实是最不一样的一面。
那场拍摄,他在水下憋了好长时间的戏,摄像师还一直要求他睁开眼睛拍摄。从水中出来的那一刻,还得朝着摄像机挑眉,手指轻抚嘴唇。
这不是对观看者一种赤`裸裸的挑衅吗?臧和歌看不下去了。
“我们可以商讨一下换个温柔的处罚吗?比如坐着吃薯片?”臧和歌实在是站不下去了,和里面愤怒得快濒临的人打着商量。
今天拍的广告,从温水到冷水,再从温水到冷水,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了,臧和现在是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对于男人异常的平静,臧和歌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辛酸无奈着说:“我也不想的啊。”
“吃薯片是不可能了。”男人看着投影仪投射的画面,话语淡淡道。
程佐转眼看向臧和歌时,他已经累得打哈欠了。掩饰着脸上关切的神情,程佐觉得一定要给他一些教训。
咳了一声,程佐关掉了投影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面壁得上眼皮搭下眼皮的臧和歌身后。
男人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轻咬他的耳朵道,“坐着吃香肠可以考虑一下。”
“哈…嗯……”臧和歌打了两个长长的哈欠,感觉着男人已经搂好了他,直接就把全身重量放在了程佐身上,闭上眼。
“好的,不过,让我睡会儿……”
刚刚还想惩罚臧和歌的某人看着他软萌软萌的睡颜,心一软,直接放过了。
翌日,给臧和歌拍摄照片的摄像师终于得到了离开他一夜就想它想茶不思饭不想的摄像机。他差点就感激涕零的对程佐跪下了。
摄像师到剪辑室让剪辑师看看怎么组照片更好的时候。打开电脑和摄像机的他们定了好几秒。最后剪辑室发出了惊天惨叫。
哆嗦着手,摄像师大着胆子给程总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简直要为他的勇气鼓掌了。
“程总好。”来自于摄像师非常礼貌的问好。
“嗯。”
在剪辑师的催促之下,摄像师闭着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觉得,昨天的水晶浴缸,臧和歌这个演员表现得非常好。”
“然后。”
“就是,您能不能将照片让各大杂志欣赏呢,毕竟这也是对演员努力付出的肯定。”仿佛就跟真人对话一样,摄像师的脸上已经冒了不少的冷汗。
男人的嗓音带着沙哑,冷静的为他旗下的摄像一组分析着,“林拓,按照你所说的,照片是丢了。”
还没懵完,他的大老板,好似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道,“这可不关我的事。”
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林拓看着一脸询问自己有啥结果的剪辑师,哭得那叫一个真性情。
程总,你留下一些边边角角的保守照片,你让我怎么和合作方交代啊!
虽然最后有惊无险,完美落幕。但这一路心酸只有摄像师一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