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的人,白色的长裙看起来很干净,简约。她的脖子上带着心红宝石,那是她花费了很多金钱和时间做的。妖艳的红色与白色十分的般配,充满文艺的气息。
她的身旁,床上躺着的是吃了几颗安眠药的程封。很安静,安静的时候,眉眼和程佐的一模一样。这也是她为什么使尽心机从小四小五坐到了正位。
卓素抹上淡红色的口红,抿了抿嘴,双眼无神。这身打扮是第一次见程佐时,她穿得衣服。
今天,她就要和程佐在一起了。
可是镜面怎么会浮现出程佐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的场景。白衬衫的儒雅少年,正在朝她笑着。笑的事那么的如沐春风。
卓素的脸变得狰狞,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和程佐在一起。她为程佐做得已经太多了。所以,程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她眼睛干涩的通红,就像是火一般的燃烧。双手动作奇怪的抬起,拿着桌面的剪刀不停的戳着镜子。
破裂的碎片划伤了她的手,她毫无在意。声音嘶哑着,“他只能是一个人的。”
卓素一身素雅的走进医院,她手心攥紧着尖锐发光的物体。在保镖的点头问好下,踏进了程老的病房。
手心瘫开,反光的碎镜已经划过卓素的手,上面沾染着红色的液体。她漫无目的的在病床旁打转。看着不动的程老,失控的笑着。
“知道我爱了他多久吗?”
“大一到现在,整整十年。”
“他没有表现出喜欢谁,甚至他认识的人接近。他都轻蹙眉头表现他的不喜。”
卓素崩溃得直落泪,她爱程佐那么多年,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看着他为薄蒙吃醋,为薄蒙出气,当着全校的面说他是薄蒙的男朋友。
攥紧了手上的镜子,卓素笑得失了疯一样。把连接程老的管子一根一根的割断。每割断一根,感慨着一句她的人生。
“阚卉把薄蒙害了,是我怂恿的。但她没有证明,还想以这个来要挟我,真是可悲又可笑!”
忍不住紧紧地握着手,卓素不一会儿就感到手心湿润的液体。拿起身看着这红色的液体不断的从手心渗出,她竟莫名有一种刺激感。
她挥舞着的双手像是发疯了的精神病患。对着程老的心跳测试机,压着嗓门,故作压低的话,“不让她说话,写不了字,她也做不出什么妖!”
“看,我的声音是不是和他有点像,哈哈哈……”卓素失控的笑着,胡言乱语。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程佐,竟然又爱上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居然爱上和自己性别一样的人,真是有够恶心了。”
咬牙切齿,牙印深深陷在唇上,卓素一把扯掉了所有治疗程老的仪器,“死了都要在一块,不可以!”
仪器倒地的声音引起了门外保镖的注意,他轻敲门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水果盘被我弄掉了而已。”
病房里温婉的声音还是没有变,保镖虽然疑惑,但还是退后了一步,继续守着门口。
正当卓素的手来到程老脖子的那一刻,也是程老快忍不住起身,不想听这疯子胡言乱语的那一刻,门又一次敲响了。
“我都说了,没事!耳朵是聋了吗!”这还是第一次,卓素的脾气受不住,对门外怒骂着。
门打开,保镖已被警察制服,领头的人,身着警服一身正气。他拿着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公式化的口语。
“卓小姐,你涉嫌怂恿他人犯罪,匿名开设违法的酒吧酒店酒楼,挪动公款,还有一场命案等一系列事。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说完,单渐临看着混乱的地面,还有治疗老人的仪器倒地。朝着手底下的人使眼神,让医生过来一趟。单渐临再公式化道,“危害病人,这也是罪。”
“你在胡说什么,医院的仪器不稳固,我为了老爷子的安全,手都被割伤,我怎么会危害他。”卓素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梨涡浅笑。仿佛刚刚发疯的人不是她。
单渐临温柔的眉眼当执行任务时会完全消失,脸上是一丝不苟的清冷。挥手,让两个警察上前。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也可以胡言乱语,不过,你对任何一个警察所说的一切话,都将可能被作为法庭对你不利的呈堂证供。”
“不要碰我,我自己可以走。”卓素的脸色不像刚刚单渐临打开门那样,还可以假笑。她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垂下的眼眸深沉的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