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封错愕地看着脸上就连激动都是毫无表情的程佐,在他气势的压迫下甚至后退了一步。但他还是坚定,“你疯了,小素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相貌虽不减当年,但是两鬓已经有些斑白的父亲,程佐是彻底失望了。转身之际,程佐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句,“再说一次,我答应你的事情都做了,那么他,就得给我好好的。”
程佐和程封今天把这后几年的话都说完了。程封也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是如此的伶牙俐齿。
“你,你!”程封看着程佐走出门,他出门时,程佐的车都已经开远。程封的话都没有说得完全。叹了口气,他又何尝想和自己的孩子这般敌对。
他喜欢男人,作为父亲的自己不过是去看了看那温文尔雅的人,没对他们的感情做过多的干涉。而现在,却只能够用臧和歌的安全,去要挟他的儿子回来继承他无法担当的家业。程封何尝不是对自己失望。
剧组。
臧和歌磨磨蹭蹭的凑到吃早餐的导演身边,就用那纯洁的眼神一直看着导演。何图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他还知道这是程总心尖上的人,他不自在中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何导,能打个商量不?”臧和歌讨好的语气一番。
何图也算是果断,他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模糊不清,但臧和歌还是能听得清道,“能,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臧和歌问,“什么条件。”
“别再用你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我。”
“哈哈哈……”没忍住,臧和歌笑得开心。
拍摄中。
队形解散之后,苏小宛追着蓝晨就与他肩并肩的走着。一脸调侃的样子把信封在蓝晨面前摇了摇,“说吧,想不想看,给你送信的女孩子很可爱的……诶,你干嘛呢?”
蓝晨拿过信一撕就扔到路旁的垃圾桶里,淡淡的看了苏小宛一眼,走进了教室。
还在唉叹的苏小宛只看见了蓝晨冷漠的眼神,却没有看到他转身的失落。如同假象一般,转瞬即消。
为了以往万一,苏小宛往垃圾桶里塞了很多树叶直到看不到信封尸体的任何一角才走的。
傍晚回家,就在蓝晨要出去买酱油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看见了苏小宛讨好的笑容。“那个,其实吧,我觉得……”
“你是不是想要回那封信?”蓝晨一语中的。
苏小宛猛的点头。蓝晨居高临下般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把信给阿姨了。”
他说完之后苏小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甚至变得咬牙切齿。之后不久,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来自苏小宛家里的惨叫声。
“蓝晨!我跟你没你完。”
在何图惊呆的眼神目送中,臧和歌开着他的小奥迪离开了剧组。
饶津灵也有些惊呆了,她呆呆的说了两句,“前几天一场戏可以拍好几次。”
“这次他居然一次性完成了好几场戏。”许朗搭着自己老婆的肩,脸上惊讶,内心喜悦无比。
臧和歌什么都没有带,偷偷摸摸的步伐走进了程老爷子住的那家医院。之所以什么都没带的原因很简单,被撵出来的时候不至于太难看。
前几天差点被卓素身旁的保镖扔出医院。而身旁踩烂的水果是最丢他面子的。
最最丢脸的是程佐也看见了,他冷漠越过自己,这是令臧和歌最伤心的,他连看自己的笑话都懒得看了。
当时的臧和歌可算是心灰意冷了。而现在,有经验的臧和歌四处看着有没有程家的人,甚至走路都是贴着墙走,就慌别人看见不该看见的他。
看着程老爷子的病房,经过躲在角落臧和歌的特别调查,这个时间段是没有任何人的。
臧和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从这边角落冲到那边路口。可惜他还没靠岸,就撞到了一堵墙,疼得臧和歌直打转。
“眼睛也没瞎,怎么总往墙上撞?”
臧和歌吐槽,揉着头,就想往另一边走。但是惊恐的发现那墙穿着臧和歌认得最熟悉的皮鞋跟着自己很有默契的移动着。
僵硬着,臧和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盯着男人,他的大脑瞬间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
回过神来,臧和歌蓦然惊醒,“对不起,我拍打戏低血糖,来医院看看,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说着,臧和歌,转身就跑了。
程佐动了动手,看着已经成长为青年的他,发丝的柔软,他想触碰。只不过,手还没放下,人已经吓得跑没影了。
“看吧,把自己媳妇儿吓走了。”
程佐闻声,笑着摇头,摸了摸刚刚臧和歌猛撞的胸膛,上面好似还有他的温度。回头看着病房门口的人,无奈的话,“爷爷,目前你不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