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顺势趴在了自己的脖颈处,热乎乎的呼吸说明着他生病了。臧和歌疑惑,释然释然之后就脸红。
可惜不得到臧和歌确切的回答的男人,重新组织语言着,贴近臧和歌的耳侧道,“我生病,会传染。”
让这般倔强的男人说出两次生病,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臧和歌心一软,回过头来微微张开了小口,咬了男人的鼻尖。看着程佐那如同月牙般的眼微微弯起。
被他这般看着,程佐的心底深处的颤动。他控制着自己想要对臧和歌做任何非法冲动的事,松来了自己的手。坐在床一旁看着他拿出饭。
臧和歌托着腮,看着男人在病床支起的餐桌吃饭。可能是烧了一整晚,饿得厉害。程佐也没啥洁癖说这是哪家的饭菜,吃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臧和歌看着他,总觉得的哪里有些不对劲。眼睛一瞄看着支撑吊瓶的上头空空如也。他疑惑道,“吊瓶呢?”
听到声响的程佐,用纸巾优雅的擦嘴,试图转移臧和歌的注意力,“我吃饱了。”
“才这么点就吃饱了?”自己偷吃的还比程佐多。臧和歌想着,拿走程佐手上的纸巾,继续说道,“继续吃,我看着呢。”说着,刚起身又慢慢坐了回来。
注意着臧和歌确实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程佐慢慢舀着碗中的饭,眼眸里带着笑意。不过在看到病床的另一旁,正安静的处于角落的碎吊瓶渣,瞬间冷眼。
一旦自己的计谋实施之后,疑心病就犯出来了,程佐看着面前的餐盒有些不确定。看样子像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不过,臧和歌明明连泡泡面都不会,家里又没有厨师。
“你这菜?”
“是我做的,好吃吗?”臧和歌艰难的弯起嘴角,心虚得很。
记忆回到几个小时前,他拿着手机远离程佐的病房订着外卖。千叮咛万嘱咐道一定要用家用盒,钱多少不是问题。
“挺好吃的。”看着那人呆呆望着自己的样子,程佐由心而发的洁癖导致全身痒痒的感觉瞬间没有了。
臧和歌从怔忪中回神,眼眸弯起微笑。笑容中透着傲娇道,“我的厨艺可不是盖的。”一旦傲娇,某人就有点嘚瑟了。
男人默默的吃着饭也没说什么,也没太注意臧和歌。正在吃到最后一口的时候,臧和歌突然来了一句,“吊瓶怎么失踪了。”
“咳…咳咳……”
程佐无法控制的咳嗽声,听声音应该是被饭卡住了。臧和歌的注意力瞬间又被召唤回来。力道适中的拍着程佐的背,眼睛在到处寻找着热水,但却没有发现。
等到男人咳嗽声平缓过来的时候,臧和歌拿起水壶说了一句,“等着,歌给你带热水回来暖暖肚子。”
莫名其妙觉得他的名字占便宜了,不过程佐是心甘情愿的。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程佐下床,踢着垃圾桶,掩盖了某玻璃渣。
打热水的还挺多的。
臧和歌看着长长的队形,还有队形尾后的自己。默默低下头浏览着手机,看看他可爱的小粉丝最近怎么样了。
工作室发了好几个臧和歌拍摄《青梅竹马》的花絮。年少身着的校服,找寻了多少人青春的美好。就单这几个花絮,也有几十来万的评论。
臧和歌看着神一般的评论不时伤感着,不时也笑着。队形也有在慢慢前进着。直到自己撞到了热饮水器前,臧和歌抬头一看才发现到自己打水了。
把手机一收,专心的打着热水。壶还是挺大的,他无聊的看了看周围。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还热闹着的饮水器房现在仅剩自己一人。
默默转回头的臧和歌等待着壶的水装满,在这一分一秒钟,他觉得整个饮水器房充满了安静诡异的气氛。除了寂静还是寂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有灯光,但好像都照不进臧和歌的眼里。水壶一满,臧和歌关了开关,拿起水就赶紧往外走。医院走廊只有微弱的月光,加上今天是星期六,走廊安静又空旷。
人类的想象力总是无穷无尽的,臧和歌这时就觉得每个病房的窗口上有无数个眼睛看向自己。身体在发着冷颤,臧和歌的腿顿时有些哆嗦和僵硬,迈开的步伐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他的背后响起了莫名的脚步声,若有似无。臧和歌背脊一僵,余光看了下自己的影子,之后就欲哭无泪了。透过月光,自己的影子旁还真的有一个诡异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