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情绪一般,白悠然擦擦脸上的泪,笑着面对面前的好友。
几日之后终有一别,再见之后,白悠然不知道两个人是否会成了仇敌。
想来,进宫这段不甚太平的时间,居然是她最快活的时候。
陈曦看着面前笑中带泪的少女,沉默半晌道:“我不如你。”
不管此刻她的信仰是否是正确的,但是自己是真真的不如她的。
“也不知,将来时什么景象啊。”
陈曦垂眸,掩盖了自己的深思。
“好了好了,享受这最后几天,莫要多愁善感了,你说得对,朝中诸公沉浮宦海几十年,怎么可能比不得我这黄毛丫头看的清?”
发泄出了自己的愤懑之后,白悠然又是那个沉稳中带着几分潇洒俏皮的大小姐。
两个人都默默的掩盖了心中的思绪。
陈战,司徒景二人均不出兵,何尝没有防着远在京城的儒生们呢。
是夜,司徒景再带着毛团夜闯香闺的时候,就见到佳人坐在床头,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大小姐是责怪我来的太晚了?”
放任怀中猫儿跌跌撞撞的在床上爬来爬去,最终靠在大小姐的腿边酣然入睡,司徒景揉揉眉间,俊脸上虽然有些许疲惫,但是丝毫不损自己任何颜色。
“累吗?”
陈曦站起身来,走到司徒景身后,一双纤纤玉手放在他的额间,轻轻按压,缓解了男人些许的疲惫。
微凉的手指靠在头上,司徒景靠在女人馨香的怀中,沉默半晌道:“你都知道了?”
有节奏的按压紧绷的皮肉,慢慢向下,安抚了男人疲惫的臂膀,陈曦悠然道:“这么大的事情,我如何不知道?”
看着满宫之人形形色色的气运,陈曦想来,是没有什么事情能悄无声息的瞒过自己的。
男人在她面前粉饰太平也好,刻意隐瞒也罢,陈曦是不在乎的。
她没有感觉到男人丝毫的恶意,也就不想追究什么。
如今个样的事情堆到脚下,男人居然还在隐瞒,这让陈曦内心中夹杂了些许被轻视的愤懑。
察觉了佳人的手越发的用了,司徒景反过身把人搂在怀里。
他皮糙肉厚,收到些许按压道是无事,平白的累坏了佳人,实在是罪过。
“阿曦息怒,我并非刻意瞒你。”
唇寻上佳人的红唇,司徒景只觉得在唇舌交缠中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间歇之间,男人的轻声喟叹传了出来:“为何你总是不能信我一次,安安心心的呆在京中呢?”
陈曦听着他仿佛梦呓的喟叹,内心的疑问越来越大。
他们两人哪来的总是?
温热的躯体在一时之间,居然冰凉无比。
推开男人,陈曦站在书桌之后,沉思半晌,提笔写字。
也不瞒着男人,吹干笔墨之后,陈曦把纸张装在信封里,封了蜡,递交给男人。
“把这传给我府中家奴,他们自然之道应该怎么做。”
看着男人暗含苦涩的脸,心下喟叹,其他容易,感情一事,她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