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赞同的人越来越多,柳骞的脸像是皱成了苦瓜一般。
“臣才疏学浅,不堪重任。”
靠在柱子上的脸被龙印浮雕印出来几道红印子,衬托着柳骞的表情,越发滑稽。
周围的人看着他苦瓜的模样,心下盘算着,居然没有一人比他更合适!
眨眼之间朝堂上跪下了大半。
柳骞绝望的把眼神看向了好友,谁料到这男人眉眼间透着看戏的冷漠戏谑朝着他笑笑,就转过了身,只留给他朱红色的清越背影。
柳骞绝望的闭了闭眼,一张苦瓜脸看着他的岳父:“臣新婚,不舍家中妻子,还请诸位体谅。”
他老丈人总不会想着让他女儿刚成婚就独守空房吧。
陈战朗声道:”为国家大义,儿女私情皆可放在一旁,贤婿莫要推脱了!“
他的另一个贤婿冷漠的坐在一旁,眉眼间带着锋利,漫不经心的道:“臣附议。”
在满朝文武的赞同下,柳骞被赶鸭子上架,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的绝望的同意了这事情。
“我说,司徒你可不地道,那地方现在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我去那干什么?”
作为淮王府遗腹子,柳骞出生的时候就含着金钥匙,什么时候想过要去那地方受委屈?
“世子说笑了,这事情自然是你最合适不过了。”
司徒景边说着边朝着后宫的方向走去。
先皇在时,司徒景就得了个冒天下大不为的宫内行走的特令。
当年看着没什么用处,现在用来接娘子,实在是在适合不过。
柳骞站在石阶下绝望的看着司徒景的背影。
旁边陈战围在众多武将身前刚出来,就被眼前一亮的柳骞挡住。
“岳父大人……”
“也不知前面怎么样了。”
陈曦白悠然两个人哀哀戚戚的说完自己的婚后生活之后,一时间居然相顾无言。
眼看着日上三竿,白悠然红着眼给父亲的排位又上了柱香,倚在软榻上问道。
“陛下驾到!”
太监尖锐悠长的声音响起,小皇帝一蹦三尺高的跑进来,看着室内白惨惨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当时就撂了下去。
在看着墙角自己的蹴鞠不见了,就更为生气。
“宫里面谁死了需要皇后这儿这么丧气?你是在诅咒朕和母后吗?”
孩童特有的尖锐的声音响起,陈曦不适应的皱皱眉。
这时的皇帝居然和在太后面前的完全两个样子。
白悠然惶恐的跪在地上:“臣妾不敢!”
小皇帝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把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的白悠然推在地上,眼中是得逞的猖狂。
“去给朕跪着,全德,给朕打五板子,不!十板子!”
说完之后不大的脚从白悠然的手上踏过去,不见白悠然苍白的脸。
陈曦大开眼界。
她以前是知道能在这吃人的地方活下来,必定有些心思,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年纪不大的小皇帝心思居然这么多!
往常带着金贵的金边的气运在这时候扭曲无比,张牙舞爪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