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一惊,如果白悠然初始的心思就不纯,她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是她太过相信脑海中的金手指,实在是这东西从来没有出过错。
看着陈曦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司徒景揉揉她的头发,无奈道:“如果她一直觉得她的行为是正确的呢?“
在那个梦里面,陈曦的看破,给“他”带来不知道多少麻烦,直到陈曦亡故的前半年,他们才研究出来她能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那种看不到摸不着的气,除了一个人本身的命运之外,剩下的就是心中散发的气场。
她能看透手下的叛乱,但是看不透一个自以为正义,一心为了她好的属下的阳奉阴违。
轻轻的吻过冰凉的发丝,梦中陈曦的绝望和黯然又在脑海中回放,只有抱紧怀中的人才能感到真实的气息,才知道她是活生生的在自己身边不会离去。
司徒景的话像是掀开最后一层迷雾一般,陈曦突然间居然对罗盘的用处更为了解。
脑海中的罗盘像是感受到她的思想一样,呼吸一般的闪闪,才恢复平静。
“往常我怎么没想到……”
她这时仔细一想,无论是刚刚见到的那些个村民,还是叛变的仆人,都是因为司徒景说的原因,她才能察觉到他们的异常。
“没想到你……”
陈曦回过身对着司徒景兴奋的道,说了一半,整个人像是被失了定身术一般的定住了。
怎,怎么会?
他知道?
陈曦这时候突然想起司徒景从前玄之又玄的国师称号。
难不成真的是一个能预知古今的男人?
司徒景说了半晌,才如愿的看到陈曦的惊诧,心下无力。
到底是多迟钝?居然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
男人眉头微挑,笑的风流肆意。
讪讪的给男人捏捏肩,陈曦讨好的道:“没想到你这么累,来我给你按按肩膀。”
笨拙又狗腿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司徒景这时候反倒是不知道应不应该责怪她撞了南墙还妄图翻墙。
“是吗?我看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眯着眼享受着陈曦的按摩,司徒景笑的不怀好意。
陈曦瞪圆着眼睛,眼中满是无辜:“怎么会?我怎么会欺骗夫君呢?”
这时候倒是知道谁是她夫君了。
司徒景看着透了鱼干的猫躲在床底下倔强的不肯承认错误,殊不知嘴角的油花早就已经暴露她。
”那可说不定,夫人这心里面不知道压着多少为夫不知道的事情呢。“
陈曦心虚,笑的眉眼弯弯,讨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不要钱似的蹦出来,一副奸妃的模样,势要忽悠过去。
可惜了,往常的过切过得男人油盐不进,一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模样。
哄了半天又没耐心的人终于恼羞成怒、
陈曦嚣张的抬着下巴:“怎么?夫君倒是不相信我说得话?想相信谁的?”
模样很是嚣张,标准的蛮不讲理的母老虎模样。
司徒景心痒的勾勾她的下巴,好笑:“夫人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