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后安王身上传过来的冷意,陈素才觉得自己所得有些不妥,反驳道:“母亲生病了?难道让她一个长辈带着病来操办你的事情吗?你怎么如此恶毒!”
陈曦听着她义愤填膺的话,险些就相信了陶夫人当日重病不起。
颊边的手指跳跃似的在脸上轻点几下,垂着眸想了半晌,嗤笑一声:”长辈?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听着她的话,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昨天这位大小姐是怎么说王妃的,一个个忍不住后退一步,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可是怕了这两位斗气。
安王妃听着陈曦轻蔑的话,眼中闪过冷意,手间的帕子不自觉的出现褶皱,慢慢的挺直肩膀环视着低着头的仆人们,勾起一抹娇艳的笑:不论如何,她才是活到最后的人。
陈曦再怎么说柳如是能复活吗?
不过在家中待着不到一个月的人罢了,她往想差了,何必和她计较?
倒是嫁到宸王府,只要陈战还想着自己的大事情,就不可能让陈曦活到他成事之后。
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那么多?
陈曦倒是有些惊奇安王妃一晚上的脱胎换骨。
往日里骄傲惯了的人,一旦被一个哪哪都不如她的人威胁,自然是沉不住气得。
所有的端庄大气都成立在她是绝对的胜者上面。
安王妃前些日子慌了,阵脚自然也就乱了,怎么如今倒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到底是谁给她吃了这颗定心丸?
即将出嫁的陈素,还是她的便宜父亲?
“好了,别闹了!”
陈战眼中暗含警告的看了一眼陈曦严肃的对着陈素道。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看你闹得,像什么样子?”
似乎只有陈素一个人才是他的女儿,他的教导只给她一个人。
委屈的嘟嘟嘴,陈素看着母亲的眼神,咽下想说的话,懒得和陈曦计较。
随着滴漏报时,淮王府绕着京城走了一圈的马队,终于停在了安王府大门口。
听着门前的声音,陈素脸上飞起一抹粉红。
为首先进来的是一只比照着皇室立后稍微小一些的金雁,再然后是各色珠宝布匹,及其他聘礼。
陈素看着那只金雁,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失望,复又安慰自己。
淮王府是个老实的,才不会像宸王府那般的上不得台面,规制都超出皇室去。
不过终究是有些遗憾的,她不想输给陈曦。
不过所有的失望看到清隽如竹的淮王世子之后都变成了娇羞。
这样优秀的男人,马上就是她的夫君了。
陈曦饶有兴致的看着陈素脸上大变三百种颜色,最终定格为娇羞。
她倒是挺同情淮王世子的,到最后娶回家个小瘟神,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用。
这倒是她想差了,除了对于这个从小到大既看不起,又有些羡慕的姐姐一丝好脸色都没有意外,陈素对着外人除了稍稍有几分娇惯的骄纵之外,还真没什么太过意不去的地方。
毕竟是安王妃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