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睡了一天,临近黄昏,晴子才披着外套踏出房门,来到屋前的院落,恰好微风拂面而过,带落阵阵樱花如雨。
她慢步移到树下凉亭,缓缓坐下看着周围大自然所给予的一切美丽。
晴子陪伴在二木亚槿身旁已有好些年,但他却丝毫没有意愿想要与她同床共枕,所以就将她安顿在二木本家的樱花院落里,樱院在主屋的西南侧,青瓷砖瓦的围墙外便是连绵不绝的绿荫深林,而里面顾名思义——种满了樱花树。
最早的最早,这里原本是相泽朝子在居,却不知为何在朝子身怀亚奥之时,亚槿绝情递下离婚协议,有孕在身的朝子随后黯然离开樱院,不久,晴子就被亚槿带到了这里。
几年前的晴子还太傻,以为亚槿将她留在身边是出于一个爱字。
亚槿寂寞的时候需要她,而现在……更多的时候她独自一人日日夜夜守空门。
如今逐渐明白了,晴子对亚槿来说,只不过是可有可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件泄欲物品罢了。
…………
……
想到这里,晴子叹了口气,蹲身捡起一片樱花叶,昨晚的风很大,叶子落了一地,形成了绝美的诗意景致。
起身时,一股眩晕瞬间袭来,她身体摇摇晃晃,招架不住。
“晴子夫人。”在关键时刻,有人从身后将晴子扶住,避免了一场意外的发生。
“是你?”晴子清澈暗红的深瞳中映出他那张俊俏脸容:“夫人?”她唇角边隐约泛起一丝苦笑。
千鸟羽见晴子已可以自行站稳,便抽离双手:“千鸟羽是仆人,自然不敢以下犯上。”
晴子退了一步,紧紧揣着手里的樱花树叶:“是槿叫你来的吗?”说到这里,她仍对亚槿抱有一丝的希望。
不知为何,千鸟羽不忍打破晴子的美梦,他默不作声,半晌才说:“这里风大。”他示意旁边的女佣拿来一件外套,举止温柔的将其披在晴子身上:“晴子夫人还是尽早回房间休息。”
“为什么?槿没有来吗?!”晴子急切的询问。
面对晴子的追问,千鸟羽紧抿着双唇,闭口不谈。
晴子忽而说到:“槿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更纱?她才十五岁,那么年轻,你们真的忍心就这样毁掉她的人生?”那日,亚槿冷酷的眼眸如银刃,不带任何情感,教她害怕。
千鸟羽依旧选择了沉默不言,晴子知道千鸟羽不可能会回答她投来的问话,在他直呼亚槿其名的时候,就足以证明他不单只是亚槿的属下而已,他那张看似温柔淡笑的容颜仿佛就像面具,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凭她一人,根本挽救不了什么。
晴子比谁都清楚,一旦踏入了二木家的大门后,除非亚槿下达驱逐命令之外,谁都别想轻易从这里全身而退。
这顿晚餐让更纱难以下咽,为了避免再次引来二木亚槿的视线,她只能垂首强迫自己艰难费力的缓慢进食。
“饭菜不可口吗?”亚槿察觉到了更纱的安静,打破僵局。
更纱摇头,语调清冷:“不是。”忆起方才两人纠结在一起的情景,她收敛起双瞳中的异彩,放下碗筷,犹豫半晌最终决定开口:“二木先生。”
亚槿单手托腮,侧首望着更纱,等待着她下一句的言语。
“我不会排斥您为我安排的联姻。”更纱没有对视亚槿冷如冰的双眼:“……相反,我还得感谢您,让我认识了柳生君。”
他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继续沉默,让人察觉不出他到底在思索些什么。
空气骤然凝固寒冷,面对一言不发的亚槿配上宅子阴森气息,令她透不过气,巨大的压力莫名落下。
更纱淡淡的望了眼亚槿,低首四十五度,轻微咬咬嘴唇。
终于,他有了一丝动静,亚槿轻轻笑出了声:“你想说,你喜欢柳生家那个次子?”尾音稍稍提高,颇有质问的语气。
“嗯!”更纱颔首,心不由的收紧,是她说的太直白了还是二木亚槿太过聪明。
亚槿瞟了她一眼,倾身顺势将她搂住,不顾及身份与更纱两额相抵:“你喜欢他?不准骗我!”
更纱诧异,她竟然嗅到了他语调中掺和着的隐约哀怨,不过为了自由,就算是不喜欢柳生比吕士,她也会一再坚持:“是的,我喜欢柳生君。”
他手慢慢缠上了更纱的银色长发,五指抄入发间,轻力拉扯着,强迫她与他对视,亚槿低咒:“该死!”俯下脸,带着一股茶叶淡然清香印上了她的凉唇。
更纱强烈抗拒,捶打着亚槿的胸膛,但因平时进食量不多且不规律的缘故,她强忍承受着贫血带来的头晕目眩:“你……”
趁着更纱发声排拒期间,亚槿疯狂的窜入她的嘴中与其纠缠、允吻着。
她被他吸吻的快要断气,眼前一片灰暗,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等待着任由他摆布宰割。
亚槿双手将更纱环锁禁锢,一遍又一遍,从霸道转至温柔,从温柔转至零碎。
“放了我。”更纱依然在推挤着他的侵犯:“请你放了我,二木亚槿!”眼眶中堆起雾气,哽咽徘徊在喉咙深处。
压在她身上的亚槿听到哭声,脑子骤然清醒,对她狂热的掠夺也逐步停歇,他眼中更纱的模样衣衫褴褛不整,双手遮遮掩掩的护在胸前,头转向一旁暗自抽泣落泪,喃喃自语,断断续续:“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他并未撤离,两手撑起,遮住了她的上方天空:“知道吗?你在折磨我!”看得到却得不到的情感是最让人痛苦的。
更纱没有回应亚槿的痛斥,咸咸的液体不间断的从眼眶中涌现而出:“……”双眼空洞无神。
亚槿对更纱的默言感到心疼,他静静低头看着哭泣的她,不忍移开视线。
渐渐,失神多时的更纱终于有了一些反映,她将整个身子转往右侧,弓身用力抱住胃部,干呕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