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演戏的瘾没有完全过去,我还是很想双手抱胸惊恐的对飞段喊一句你想做什么不要好痛雅蠛蝶。
但是,刚刚被我挑衅过的飞段在我身前虎视眈眈的瞪着我。出谋划策却完全没动手的蝎子看似事不关己的倚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半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我只能放弃自己内心澎湃的演戏欲望,淡定的闪身躲过横劈过来的巨大镰刀。
“这么慢,你身上的药效难道还没过去吗。”
血红色的三刃镰刀劈裂了石块,深深的没入地面。单手握着镰刀的飞段看向我,似乎是不知餍足的伸出舌尖舔过唇角。
“你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还能耍耍嘴皮子了。该死的小鬼。”他一双明亮清澈的紫红色眼睛中,被巨大的杀意所占据着。
可惜越到这种时候我逗他。
可能这就是所谓中年人的恶趣味。
在我思考着到底要回答他一句“我这个该死的小鬼保守估计要比你大十岁以上”比较好,还是挑衅似的回他一句“揍翻你,你就给我跪下叫我爸爸”比较好的时候。
蝎子却突然发话。
“灯,玩够了就速战速决。”
这么听到蝎子的声音一愣神的功夫,飞段又持着镰刀冲了上来。
我有些苦恼的看向让我赶紧结束的蝎子,轻飘飘的跃起来,脚尖踩过飞段的镰刀向后跳了一步。
蝎子将飞段视若无睹,他只是对我歪了歪头。
他的本体属于超级美少年的范围内,不管是眉目还是气质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蝎子这么轻轻一侧头,就算是老夫老妻了我也立刻被他秒杀成了渣。
“怎么,你解决的很费力吗。”
我摇头。
“蝎子,我想试试他。”
我没把话说完全,后半句特指我想试一下飞段的能力。就像是当初亲自试验了一下宇智波鼬的那双写轮眼。
蝎子不置可否的轻哼。
大抵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写着飞段相关资料的那一沓纸上,明明白白的指出了飞段的能力是不死。
和傀儡的身体并不相同,飞段还是血肉之躯。但是他凭借这幅还是人类的身体就达到了真正的不死的境界。
可光是不会死这是没用的。
是人就会有弱点,即使是傀儡的身体,被击中胸口那个巨大的弱点之后依旧会死亡。
蝎子的部下以命换命,得出了飞段就算被命中要害也依旧存活的结论。
完美的不死还是不够。
飞段的忍术还是个未知数。
体术方面不提也罢,其实很足奈何速度不够,力道到是不小,不过这并不够看。顶多也就是近身格斗能在力量上压过迪达拉的水平。
如果他这么弱,那么不死也没有任何意义。把飞段的身体切的粉碎分别埋在不同的地方,即便是不死的他也不会再次复活。
我没有使用傀儡术,故意贴近了飞段,在他无法防备的状况下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可能是在战斗中从来没人对他用过这种没什么实质性伤害,但就是让人憋屈到不行的招式。
我承认我这是挑衅没错。
飞段的速度和力量都因为这一耳光迅速成倍增长。
“我要杀了你!”
飞段怒吼,可他还依旧执着的挥舞着血红色的三刃镰刀,完全没有施展忍术的迹象。
我回头望了一眼看不出喜怒的蝎子,稍稍犹豫了一下,错了一步故意让那把镰刀擦着自己的手臂划过。
也许秘密在他的镰刀上呢。
我自嘲的想着。
他的镰刀很锋利,稍稍擦过我的手臂就立刻划开了一道口子。
被割裂的火云袍迎风飘舞着,我摸了摸被划到的地方。
这道破损不深不浅,在傀儡的外壳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如果我还是血肉之躯的人类的话,恐怕血液现在就会浸湿衣袖。
我还在观察着飞段的动作,防备着他的镰刀会突然发生什么变异。
然而并没有。
飞段在划了我一刀之后立刻后退拉开了两步的距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啥。
然后。
他握着镰刀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都被他给吓呆了。
“你已经要死了。”飞段连眉梢都晕染了那股张狂的笑意“感受到了吗,邪神大人在呼唤着,渴望着你的性命作为祭品啊。”
……我只感受到了你犯羊癫疯啊少年。
飞段从袖子里拿出了什么。
我仔细看了看,却发现那只是一根小小的,大概手掌长的黑色金属棒。
飞段随手一挥,小小的金属棒立刻伸展成为了一根尖锐的刺。
他这是打不过准备换武器了?
看着不像啊。
我看了一眼蝎子,蝎子不言语,他示意我继续盯着飞段。
我看着飞段。
结果。
他拿着那根金属刺,反手就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卧槽。
这个展开我是着实参悟不透,我完全不明白飞段到底想干啥。
说他已经没有了战意想要自杀,但看着也不像。说他有战意他想杀了我……那么那一下应该捅我才对。
金属的长刺贯穿了飞段的胸口,再□□的时候,粘稠的猩红色液体如数洒在了地面上。
飞段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的压抑着声音。
我被他吓到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木着脸在一边看着他。
飞段抬起头看我,眼神疯狂。
“你准备好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邪神大人了吗?”
“……不,我没有。”
他像是听不到我找茬一样的回答一样笑着:“没关系,我会让你很痛苦的。”
正常来说应该对别人说我会让你死的一点都不痛苦的吧。
飞段显然不是什么正常人,当然,正常人也肯定不会被晓组织给盯上。
只见他用脚沾了那些飞洒出来的自己的血液,以自身为轴心,迅速的在地面上抹出的了一个巨大的,血液构成的符文。
他就站在那个符文的正中央。
圆圈套着三角的符文大概是所谓邪神教的标志。
我在猜测这个符号,他的血液,与他的能力是否有关系。
再联系一下之前他对我做出的攻击,一击得手立刻撤离。
血液的符号是祭献神明的准备工作,那么,飞段攻击我的那一下,大概需要的祭品就是敌人的血液。
飞段的身体大概就是将这个类似于诅咒的能力和敌人的生命将所谓的祭献神明联系在一起的道具。
加上他不会死的体质,这个能力简直就是无敌。
我觉得我猜的没错。
因为飞段开始舔他的镰刀了。
如果真的被他得手,那我现在立刻就会因为血液之间所建立的感同身受一般的联系被飞段搞死。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我淡定的看着飞段惊呼。
“怎么可能!我分明攻击到你了!”
你见过木偶里面还有血管的?
我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着飞段的方向走过去。
他想躲,但是受伤失血再加上之前的麻药,让他的动作比起刚才真是迟缓了不止一点半点。
我一个瞬身术绕到了他的身后,在他毫无防备,背后门户大开的那一刻,将手里的石头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
我想那应该是石头和颅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这个声音真是令人牙酸。
我扔掉那块有点沾了血的石头,拍了拍手心里沾上的灰尘,抬头对蝎子呲牙一笑。
“回收完成。”
蝎子似笑非笑:“太慢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