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忍无愧于叛忍之名,尤其是出自晓组织的叛忍。
特别的丧心病狂。
蝎子跟鬼鲛先生俩人之前跑远了去打了一架,打回来之后他们身上分别带着不同的伤然后莫名其妙的重归于好。
然后他们就带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我,一起住进了被鬼鲛先生‘大清洗’过的城里。
我跟在他俩身后,一脸嫌弃的走进了这座死城。
原本还算是繁荣的城几乎在顷刻之间毁于一旦,随处可见的是尸体与残肢断臂。火烧与水淹的痕迹到处都是,混着猩红的血液铺了一地。
我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的死人跟他俩往深处走。
刚刚屠杀了城内所有生命的鬼鲛先生语气十分轻松道:“主城的房间还算不错,我也没有毁掉太多。你们可以挑一间没有死人的房间住。”
我不忍直视的别过了脸:“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我不是很理解为何完成了任务还不能离开这里。虽说我也不是什么三观正直又善良的好人,但是让我住在这种城里显然也不是什么能忽略不计的小事。
我们住在了城主的房间里。
城主的房间十分干净,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死在了哪里。不过看起来他不是死在这个地方的,地上没有一点血迹。
鬼鲛先生带我们认了个门就自己找房间去了。
我盘腿坐在从未见到过的华贵椅子上,特别土鳖的翻找着桌子上值钱的东西。
蝎子在我身后嘲笑似的冷哼。
我任他嘲笑,抄起翻出来的金饰揣进怀里。
塞好之后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我回过头望着蝎子。
“你看什么看。”
我听到蝎子的声音之后才恍然大悟过来。
“啊。以前跟角都大叔出去的时候我都顺手牵羊成习惯了。”说着我继续没有半点愧疚之心的往自己的忍具包里塞起了金币和珍珠。
“既然这次是你跟我出来的,那我这些东西就不用上缴给角都大叔了……啧啧啧,蝎子你不会抢的对吧,我知道你私房钱特多。”
“蠢。”
蝎子起身,从墙上拿下一把嵌了金纹的太刀,打量了一下朝我丢了过来。
我当时正忙着把装饰上嵌着的宝石给抠出来,没反应过来蝎子会朝我丢东西,差一点就被那把刀给砸了一个跟头。
“你扔东西之前就不能先说一声?脑袋差点被你砸掉一半去。”我摸着被砸过的地方对蝎子抱怨道。
“别蠢了,这房间里只有这一个是好东西。”
我听后上手摸了摸那把刀。
褪去刀鞘之后,整个刀身也是和刀鞘一样嵌入了金色的纹路。
那把太刀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造的,看起来乌沉沉的,一眼看过去也并不觉得它锋芒外露。
我试着用它在桌子上剁了一下。
虽然我的行为很糟蹋东西,但是这依旧验证了这把刀的锋利程度。
它隐藏起了自己的锐利。
我收回了刀,可惜的咂了咂嘴:“这玩意卖不出去啊。”
蝎子垂眸,冷声道:“那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把兵器束之高阁就没有意义了。”
我想了想。
觉得的确是这样。
当忍者的没有收藏家那种看见绝世兵器就非得给藏起来的习惯。
有好东西的时候我们通常第一反应是拿出来保命。
能活下去才有命用。
我掏出藏在火云袍宽松的布料之下的一把短刀,对比了一下。
我的那把短刀还是很久很久,久到我刚进入暗部的时候,灰送给我的。
不是什么能够排的上名号武器,但是陪了我这么久它也淬上了血光。整个刀就像灰一样,锋芒耀眼。
相比之下这把乌色的刀要低调上许多。
啊,好吧。在低调的同时也骚包上许多。
我把两把刀都藏进了宽大的衣袍之中,惋惜道:“可惜我不会二刀流,我还得留一只手操控傀儡呢。”
那边铺好了被褥的蝎子冷淡的吐槽道:“我可以给你多装一只手臂。”
我扑上了蝎子的背:“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幽默。”
蝎子对此并不否认。
提住我就把我摁在了被子里。
我在被子上折腾了半天,没有解扣子就脱下了那件火云袍。
蝎子不咸不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我身边躺下,闭目养神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因为什么事都没做,体力并没有什么损耗。再加上昨天晚上我睡得太多,这个时候我反而没有任何睡意。
我悄悄的凑了过去,在蝎子推开我之前像个树袋熊那样扒在他身上。
蝎子不耐烦的皱眉:“你怎么那么缠人。”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缠人了他嫌我烦,不找他他又黑化。
我的幼驯染不可能这么难伺候。
我撇了撇嘴,撑起身子凑过去盯着蝎子看。
“你看什么。”
“没事。”
“没事就赶紧睡觉。”
“嗯……好吧,也不算是没事。”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他。
“蝎子,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么,为什么还要留在这。”
老实说蝎子是不愿意让我加入这个晓组织的,当初他加入也是无奈之举。我们俩谁都打不过小南,更别提小南背后这个名为晓组织的麻烦。
大多数时候蝎子不愿意给我透露任务的内容,但是他又不愿意让我单独跟其他人相处。
这就造成了我身为外编人员临时工,对任务都只是一知半解只有大概印象的状况。
蝎子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则动作轻慢的替我理顺了我刚抓乱的头发。
绯流琥的外壳狰狞可怕,可我却看到蝎子的眼神平淡而温柔。
“这个任务只是个引子。真正的人物是为了等一个人。”
蝎子难得的给我解释道。
我笑了一声,开玩笑道:“等谁啊,这座城的守护神么。”
蝎子嗤笑:“从某种角度而言,也差不多。”
我想象了一下。
发觉自己想象力不是很够,想不出来。
我驱散掉脑海中三头六臂的非人类之后,又联想了一下城和守护者的关系以及忍者的常识。
我迟疑着问蝎子:“难道是接到保护这座城的任务的忍者?”
“啊。答对了。”
我一直觉得晓组织是个明目张胆并且丧心病狂的叛忍组织。
但是我现在才发现,他们居然能把手伸向还没叛逃的人身上这么丧心病狂。
蝎子顿了顿,抱怨道:“那个人太慢了,我讨厌等人。”
我联系了一下这座城的地形,和离这座城最近的国家。
寻思着那名倒霉的忍者应该是木叶的忍者没跑了。
砂隐跟木叶基本上就是世仇,忘了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在撕逼从未被超越。
就连蝎子的父母,也是死在了和木叶的战斗之中。
我拍了拍蝎子的背:“没事,等他来了,让他灯前辈教他做人。”
“笨蛋。”
蝎子挥开我的手,随手一枚苦无射上去熄灭了灯。
“蝎子你这么浪费自己的天赋会被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吗。”
蝎子把我的脑袋按在枕头上,声音平静:“你赶紧睡觉。”
解开心中的疑惑之后我这一觉就安稳了许多,我又不认床,这一觉自然是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我从睡梦中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声吵醒,声音忽近忽远,近的时候好像就在我隔壁。
我一个激灵,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蝎子早就穿戴整齐,守在我的身边。
见我醒过来,蝎子意有所指道:“终于来了。”
我也为之振奋着。
哦哦哦,我的后辈来了!来吧,灯哥教你学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