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只是据说都莫名失踪了。至于是怎么失踪的,明白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不明白又胆子肥想弄明白的人,当然最后也成了新的失踪人口。
这些都是传说,无需过于纠结,此时咱们就说苏荇二人,在海兽的带领中,来到了一处华丽但庄重的宫殿群,之后海兽就缓缓的游走了。
大殿的门自动打开,随后沉稳深沉的男生响起:“苏荇仙尊,白泽上仙。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冒昧打扰,实属无奈,我二人今日前来,是想向鲲鹏兄借法宝踏空印一用。”苏荇开口回答。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一道水印结成的法术也随即到达了他的面前。
苏荇微动,白泽出手结印,一道仙术打出,与鲲鹏的法术彼此对消。
“鲲鹏,不就说借你个东西吗?你借不借都不说,直接出手是几个意思?”白泽后退一步,站稳身形后郁气难平的说。
“哟,你白泽什么时候成了仙家看门狗了,我就丢了个小水球逗逗这位仙尊而已,看把你激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那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话说的却十分的欠揍。
白泽也怒了:“你这条臭鱼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听着两人的对话,苏荇扶额,这原本十分正常的白泽现在怎么就跟个孩子一样,一点就炸呢?
“哟,这是被我说中了?这么气急败坏的。啧啧,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好这一口呢。”说着又一个水旋过来。
苏荇退至一边,听到这句话眉头一挑,看向白泽。
而此时的白泽脑门上的青筋都能清晰可见,蹦跶的那叫一个欢快。顺手一个法术挥掉水旋:“你这条臭鱼,有本事别躲在里面,你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哎呀呀,这小暴脾气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不过合我的胃口。”随着声音的传出,一个身着蓝衣,剑眉星目的英挺男子飘然而至。
“不过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我了,今儿个能来这里简直是破天荒啊。”鲲鹏一边和白泽过招,一边嘴巴欠欠的说着。
后来白泽也不搭理他了,只是出手一次比一次下手重。
看着两个打的难舍难分的家伙,苏荇着急啊,那头的凌光一直用撒娇的语气说一些昏头昏脑的话,再这么下去他这老人家可就真的吼不住了。
最最主要的是,凌光现在的状态再不施救估计就真的小命呜呼了。
“两位……”苏荇刚开口就听到两个人同时说了声,你的事儿等会儿再说。
苏荇蹙眉,这事儿还真是不能等的,于是果断出手,大手一挥,一道法诀便直奔两人而去。
两个人被这道法决逼得向着两边退去,站定后先是看了对方一眼,不同的是白泽气急败坏,鲲鹏一张正人君子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玩世不恭的笑。
然后二人一起转头看向苏荇,苏荇看了眼白泽,很认真的用眼神提醒:我们来是有事情要办的。
然后转头对鲲鹏说:“我二人此次冒昧打扰实属无奈,改日一定带厚礼登门致歉,不过今儿还请鲲鹏兄帮个忙,将踏空印接我二人一用。”
白泽才记起苏荇那个宝贝小徒孙还生死未卜,于是双手抱胸站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听完苏荇的话,鲲鹏并未作答,只是看向白泽。“你是不知踏空印的来历,还是他对你就如此重要,让你不顾过往带着他前来?”
苏荇越听越迷糊,他和白泽相识已久,只是并未听他提及过关于鲲鹏之事。
而苏荇也一直以为白泽与鲲鹏之间虽都是上古神兽,但并无更多牵扯。可是从他们来到现在两个人的对话来看,两人之间必有渊源。
但是这不是苏荇关心的,看着情况两人之间虽有渊源,但无仇恨,他也自然不应多管那么多闲事了。
白泽把头别到一边,然后淡淡的说:“不就是你的眼泪经天地造化后凝结出来,能破除所有幻象,看透实质的东西吗?又不是要你的命,借给他用一下又不会怎样。”
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得渐渐小了,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鲲鹏嘴角微扯,似有嘲讽之意涌现:“你说的还真是风轻云淡啊。也罢,我自己苦守着那么个没用的东西,难道就是为了看着堵心不成?”
随着话音落下,鲲鹏的身影也消失了,空中只留下了一句话:“送你了,也不用你什么谢礼和歉礼了,带着这个没良心的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就成。”
苏荇伸手,把在蔚蓝的海水中都蓝的深沉的一个眼泪装法印接过。看了眼抿着嘴有些郁闷站在那里的白泽,闪身离开。
白泽看着苏荇闪身离开,回头看了眼宫殿的大门,嘟哝了一句:“小气鬼,连让进去喝杯茶都不会,活该你哭,哭死你!”然后跟着也闪身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了大夏国的上空,苏荇祭出踏空印,双手挽诀,在额头上一点,随即在眼睛上一划,再睁开眼时眼睛中蓝光闪烁了几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荇在踏空印的帮助下看到了凌光,可是也仅仅只是看到了而已,因为正如凌光所言,她所处的地方真的是除了白茫茫一片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最诡异的是,身为仙界仙尊的他,在踏空印的帮助下仍然看不到凌光的具体位置,也就是说,这种情况要不是遇到了天然法阵,要不然就是有比他能力高很多的存在是他不知道的。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进入这个天然法阵的一切生灵,除了自行从里面走出之外,那就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找到这个地方。
但是能够存在到现在还不被人所知的天然法阵必是自身隐秘性极好的,如果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凌光现在似乎支撑不了那么久。
苏荇握紧了双拳,在意识里尽量诱哄着凌光跟他说话,一边在脑海中搜寻有关于天然法阵的种种相关内容。
白泽看着苏荇的样子就知道不妙,他走到踏空印的旁边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踏空印,随后用和苏荇一样的法决看到了昏昏欲睡中嘟嘟囔囔的凌光,然后眼神怪异的看了眼苏荇。
其实白泽也有和苏荇一样的怀疑,只是他不相信有那么厉害的存在在人间,并无人知晓。在苏荇焦急的搜寻无果时,白泽开口了。
“我倒是想起一种说法来……”苏荇急忙转头,眼中有瞬间的璀璨。
“忘记是什么书了,上面有一种说法是在某些特定的空间里,存在一种灵魂压制。”其实他说忘记了,是因为那是他无聊时,偶尔翻看凡人的一部话本中记载的。
只是忽然之间就觉得现在凌光的处境,和那个话本里讲的灵魂压制很相像。于是才提出来看看苏荇会有什么别样的想法。
苏荇一听,皱起了眉头:“灵魂压制……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不管名字怪不怪,赶紧想办法把你那个笨徒孙唤醒,让她打坐清心,不然陷入灵魂沉睡,你就连这个一个笨徒孙都没了。”白泽赶紧提醒。
听到这里,苏荇一凛,随即问:“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白泽想了想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对苏荇说:“最了解她的不是你吗?你都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吗?用她最在意的刺激她不就行了。”随后闭嘴,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苏荇这才意识到白泽现在和自己公用着踏空印,所以那里面嘟嘟囔囔不停诉说撒娇耍赖的笨徒孙说的话,白泽可能也听到了。随即耳朵根就有些灼热异常了。
“正经说话,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间!”苏荇冷着脸说。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说正经的好吧。”白泽也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你徒弟估计是真的在某个高能阵法,中了很厉害的咒术,然后在咒术中被灵魂压制了。”
“而且这种压制不一定是真的别人的灵魂,有可能那种厉害的咒术是一种高级幻术。”
苏荇的心这次是真的提起来了,白泽的意思也就是说,他那个笨徒孙中了强大的幻术,而压制她灵魂的是她自己随着环境变化产生的灵魂,有可能那只是施术者的有关的记忆。
苏荇握紧拳头,这么复杂的问题,他那个笨徒孙有如何才能想明白……
苏荇看看白泽,想从他那里得到别的解决方案,但是白泽摇头表示没有。关于这个白泽还真的没说谎,他是真的就只知道那么多。
当初他也只是打发时间看的话本,谁会把一本话本里的故事当真,更何况还只是人类的臆想之作。
苏荇握拳,吸气再吸气,最后闭上眼对白泽说:“你先退出去。”之后就转身背对白泽。
白泽也不强求,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让听就不听,就算是不听你就以为我不知道吗?哼哼……表面上却很配合,主动切断了和踏空印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