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天护短这是在整个修仙界都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此时此刻听到月中天的话,却是让候乾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敢对木玄零他们那么说话却不敢对月中天.
此时的月中天很明显就是听到了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了,被月中天这样的高手盯着,候乾一脑门都是汗,连忙打哈哈:“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呢,我就是跟木师弟开开玩笑。”
月中天说:“那这样说来,我就没耳背没听错了,刚刚说我们月露山不行的却是是你对吧!”
候乾脸皮抽了抽,都说月中天是最不会顾忌自己颜面的,他都已经主动认错了,月中天还有揪着他不放,还真是半点都没有长辈的气度和胸襟。
关于这个月中天还真的不是什么会讲自己什么长辈气度面子的人,他护短是没有原则的,只要是他们家的崽子,那别人就甭想欺负。
就算是小辈之间就纠纷,保不齐月中天也会插一手,这个候乾算是碰到了月中天这根钉子上了。
他不敢正面对上月中天,因为如果事情闹大了,他的师父必然就会知道此事,为了给月中天留面子,又显得他们祁明山多么大度,他师父一定会把他给推出去,这对他来说半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众多修仙者都在山上,他要是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那还不如去死来的爽快。
识时务者为俊杰,候乾又赶紧再放低一个姿态说:“晚辈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今天实在是胡言乱语,这张贱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请月掌门见谅。”
月中天向来是个把事情闹大的主,他反正不怕谁,就是高山水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虚,指不定还是谁让步呢。
但是现如今月中天也知道不宜把事情闹大,于是冷哼了一声道:“那你喝的酒还真是烈,竟然能把一个修仙者给喝醉了,还和糊涂了,你们掌门高山水可一贯是一个严以律己的人,你们可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他的人。”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说完月中天就带着张若云他们一起走了。
留下了一个候乾铁青着脸色,握紧了拳头。
他在祁明山也是个天才,是祁明山的大师兄,一贯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主,今天想挑衅一下上一任大赛冠军,结果却被人家师父带着打脸,现在他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今天上山的人很多,想必刚才那一幕已经有很多人都看见了,这让候乾心里更加的不爽。
候乾身后跟着的是一贯在他后面溜须拍马的几个同门师弟,一个站在左手边的男人,长了一张敦厚的脸,却在候乾身后说:“候师兄,到时候到了大赛场地上,可就由不得他月中天说了算,到时候我们找几个兄弟给他徒弟使几个绊子,最好能给他弄得残废了,月露山一代天才就此陨落,看他月中天还嚣张个什么嚣张。”
胖子说的话深得他心,别看这胖子长得敦厚,但其实内里就是个芝麻馅的,坏透了。
对于他出的一些阴损的招数,候乾向来是却之不恭。
“还是你的主意好,到时候到了台上可还指不定是谁说了算。”
说完他眯着眼看着月中天等人离去的方向,忽然他看见了几个人中站在最后免得那个高大的男人,忽然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眼神犀利毒辣,差点把候乾看小腿一软给跪了下去。
但是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在一下秒候乾再眨眼的时候,就没有看见那种可怕的眼神和气息了。
跟在几个人后面的漆夜白对凌光说:“这个候乾还真是贼心不死,竟然想要在大赛的擂台上把木玄零弄残。”
凌光抬眼看了一眼走在月中天身边的木玄零说道:“谁弄残谁还不一定呢,木玄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不过为了防止他们出阴损的暗招,到时候我会留意台上的。”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到时候场上人多,凌光就留在台前看着,漆夜白就偷偷溜出去转道去祁明山后山。
“师父,师妹他们呢?”
原来这一次月中天不仅是让张若云和木玄零过来了,而且还带了几个自己门派的人。
“他们脚程慢,还在后面,不过应该能赶上。”
张若云汗颜,她十分清楚她的师妹和师弟,脚程绝对不能说慢,所以说只能是月中天,他们的师父,嫌弃师妹他们慢,所以才自己先跑过来了吧!
月中天回过头看着凌光和漆夜白说:“两位是小徒的朋友?”
凌光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看着不像?”
月中天诚恳的摇了摇头:“不像,我觉得我的徒弟应该交不到像是二位这样的朋友。”
张若云心里替凌光着急,她师父是什么人她很清楚,对他们好所以也是事无巨细,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
对于孩子教的朋友也是慎之又慎。
她倒不是怕凌光和漆夜白生气,而是怕凌光和漆夜白的身份如果暴露,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毕竟她师父就是一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而且说话做事绝对不是那种瞻前顾后,说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的人。
再者她也怕师父会得罪凌光和漆夜白,毕竟她和木玄零都知道凌光和漆夜白来自仙界,将来师父若是飞升了,万一因为一些陈年旧事惹得凌光他们不愉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您就有点不太了解您的徒弟们了,我看他们就应该有我这样的朋友,不是吗?”
月中天不再说话,五个人一起走到了擂台附近。
这个擂台是搭建在空中的,从下面往上看简直像是一座天空之城,宏伟壮观,绝对可以容纳两千个人同时进行战斗。
月中天对木玄零说:“你跟我来。”
然后留下了张若云等在擂台看热闹。
漆夜白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说道:“这个人,直觉倒是比一般人敏锐很多。”
漆夜白也不由得感叹。
“是啊,眼睛如同老鹰一般,犀利准确,对我们的身份也保留着怀疑。”
凌光和漆夜白表面上像是被这个宏伟的建筑所吸引,但实际上两个人却在暗中交流意见。
“是个久经修炼的老手,经验十足,能看出我们的不同也很正常。”
但是毕竟是被发现了,凌光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用担心,我们是来自仙界,又不是魔界,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算是身份被暴露,也不是什么大事,擂台赛快开始了,你记得溜走。”
“嗯,好。”
被月中天带到高山水让人准备的休息客房里面的木玄零此时此刻正在接受月中天的拷问。
他一进来就直奔主题。
“玄零,外面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月中天对于木玄零来说是一个特殊的人,亦师亦友,而且还是二十年前把他从江流里抱出来,没有让他刚出生就死在水里的救命恩人兼养大他成人的这么一个人。
月中天说的话,对于木玄零来说基本就像是命令。
“外面两个人的身份徒儿暂且不知,只知道来自……某个众多修仙者都想去的地方。”
木玄零说的隐晦,月中天皱了皱眉,面上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木玄零点点头:“是的。”
月中天一脸恍然大悟,“难怪,我看那个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种很强的气息似的,只是那个女子好像就弱了些,她也是上面来的人么?”
木玄零老实说:“师父可能不太理解,虽然凌光看上去气势比漆夜白弱,但是漆夜白就像是凌光的一个保镖和打手,所以我想他们两个人之间,凌光的身份应该高于漆夜白。”
一个气势相对较弱的反而才是主导者吗?如果不是木玄零跟他说,他恐怕还以为漆夜白才是那个主宰者。
看来果然不可貌相。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木玄零就把自己和师妹张若云在临县经历的一切都跟月中天说了一遍。
月中天听完以后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成了一个川字。
“你是说,那个扬名一世,对外宣称自己是个好人的徐德被他们抓了?”
木玄零点点头:“听说已经送往了地府,只是现在徐德那边的人还没把事情公布出来,只说他们祖师爷是死于捉拿妖孽,临县百姓很感动,还都捐钱给他盖了个什么庙宇,结果好像第二天就塌了,之后就一直流传着徐德得罪了天道云云,可事实的真相反倒没人关心了。”
月中天沉吟道:“很正常,不过那个塌了的庙宇如果不是跟你那两个朋友有关系,那就是跟地府那边有关系了,如果是第二种,那么这是地府冥帝在给人间警告啊!”
木玄灵说:“据徒儿所知,凌光和漆夜白在处理了徐德的事情以后就把他们的朋友无妄送回了庙宇,而徐德的功德庙坍塌也正是这个时候。”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相信的是第二种?”月中天抬眼问。
木玄零摇了摇头:“不是我相信,而是……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