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狡猾,想要靠李寄找到花弥生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靠她自己,横竖现在她跟李寄婚期将近,就算她一早知道是假的,有很大的原因也会过来凑凑热闹。
不过不能光指望成婚当天,万一抓不到呢?
她又开始发愁,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跟她作对呢?
齐峰这几天几乎把北疆城里所有的客栈都翻了个遍,但是都没有发现花弥生的踪迹,若是她不住在客栈,那北疆城这么大,不就更难找了。
花弥生从之前的客栈搬出来之后知道杜微澜肯定要找她,就放弃了住客栈的想法,住在客栈,杜微澜只要让人去查,不管她隐藏的有多深,肯定还是能查出些线索的,所以她租了处民宅居住,这样不止查起来困难,也不容易暴露行踪。
房东是个年轻男子,自打花弥生跟清屏住进去之后,几乎每天都能看见他,今天也是来献殷勤的,一大早就扛了两捆拆过来,花弥生看到了,跟他客气,“我们租您的房子,如今看来反是打扰了。”
房东忙摆手说不打扰,“房子你们住着可还行?晚上冷不冷?若是冷就跟我说,我那儿还有点儿炭,一会儿一并给你们拿来。”
炭可是个稀罕东西,人家都表现得这么殷勤了,花弥生要是再看不出人家什么意思就太傻了,于是忙道不用,“晚上暖和的很,一点儿也不冷,您不用麻烦了,我们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的。”
房东忙问,“为什么?可是有哪里住的不舒服?不舒服你尽管跟我说,我再把房子休整休整。”
“那倒没有,都很好,就是过不几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
花弥生道,“我原本就不是北疆人,来这儿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过两天郡主大婚,等郡主大婚过后我们就走了。”
男人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道,“郡主大婚是得看看,听说所有人都能去侯府观礼,看完再走也不留遗憾。”
花貌似点点头,男人又问,“你也在我这儿住了这么久了,我只听你丫鬟喊你夫人,却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也不见你家男人,就让一个丫鬟跟着你,他也放心的下?”
花弥生笑笑,“我夫君在这儿做生意,前几日在客栈被偷了,夫君不放心,才让租民宅来住,等他生意谈妥了,我们就走了,我叫什么不重要,你要是想称呼我,就叫我李夫人吧。”
人家话说的都这么明白了,男人也不好纠缠,只是白高兴了这么久,还以为是个-寡妇,没想到男人还在,他这几天的诸般殷勤都好像打了水漂,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男人郁闷,出门遇到邻居,两人往酒馆去,一边走一遍聊,邻居打趣,“你家里住的那个小娘子打算住到什么时候,不会住着住着就成了你夫人吧?”
男人道,“别胡说,人家是有家室的,丈夫姓李,是在这边做生意的,等过了郡主的婚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