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一贯都是土匪作风,像这种狮子大开口就要钱的,对他来说基本上没用,他动动拳头就能把人给解决了,虽然常常使用武力不大好,但必要时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花弥生不通医理,但大夫写的直白,把每一日的问诊记录都用笔记下,然后记上,郡主身子一日比一日糟糕,最后一日的问诊记录上写着,回天乏术,药石无医。
“这些都是证据,将来若是定北侯抵死不认账,执意要造反的话就把这个给他捅出来,他想要的是一个好名声,若是让天下百姓知道他欺君罔上,做这么多只是为了造反,想来也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这些我先拿回去,启褚那儿我劝过了,他跟定北侯不一样,他并不是很赞同定北侯的做法,只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说什么定北侯也听不进去,他是想收手,可定北侯那边他没把握能说服他。”
李寄无所谓道,“我看定北侯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一个杜微澜他都没有察觉,等到杜微澜真的跟李瞿勾结起来了,他失败,是必然的事。”
“可还有李瞿呢?他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们谁也不知道,不知道他究竟拉了多少人进来,光是鎮王的实力我们就不清楚。”
他甩甩手,“那后面的就是李勤的事儿了,我皇位都给他了,凭什么还得跟着瞎操心啊,我又不是生来的劳碌命,他自个儿想办法解决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咱们也得先从这儿脱困啊,对了,你跟杜微澜的过婚期定下没有?”
问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成亲的日子是什么时候,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挺别扭,不过演戏嘛,明知道是假的,那就无所谓了。
李寄说没有,“定北侯估摸着还想在那天搞点什么阵仗出来,还没定下呢,怎么着,你还想来看看?”
“当然得去凑凑热闹,我夫君娶别的女人,这场景,难得一见。”
“你瞎凑什么热闹?到时候被人抓了去,我还得分神过去救你。”
“我就随口一说,你看你紧张的。”
“我紧张什么了我紧张?哪儿紧张了?”
“好好好,没紧张,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别让杜微澜察觉到什么。”
李寄握着她肩膀撒娇,“好歹让我抱一下再走。”
“抱什么抱?你不怕让人看见?”花弥生想起在街上那次,老夫老妻了,脸还是噌的一下就红了。
“这儿就咱们两个,哪还有别人?”李寄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圈,“媳妇儿,真香。”
他仔细闻了闻,不过闻进鼻子里的都是脂粉味儿,使劲一吸,打了个喷嚏。
花弥生推开他,“我自己闻着都呛得慌,你不呛?好了,等回去了再由着你闹。”
“这话说的......”李寄揉揉她脑袋,“年纪不大,说话怎么那么老成呢?”
“真得走了。”花弥生哭笑不得。
李寄终于大发慈悲,“行行行走走走,你先出去,我再走,免得有人跟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