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跟花弥生在一起他毫无斗志,满脑子想的都是儿女情长,但杜微澜是个有野心的,跟她在一起,是只猫也能被训练成野兽。
听完这番话,谁再要说定北侯这一家子心思纯正那就是胡扯,这都开始教唆他动歪心思了,肯定是想利用他做些什么。
李寄佯装配合,假模假式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现在已经都这样了,再有出息还能有出息到哪儿去呢。”
杜微澜沉吟片刻道,“只要你敢想,就没有做不到的。”
“你让我回去跟李勤抢皇位?”
“不是抢,那本来就是你的,是你送出去的,现在想要回来了,怎么能是抢呢?”
他点点头,“合着就是让我去造反呗?”
杜微澜无奈,“我说的你怎么就听不懂呢?不是造反,是拿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寄摇摇头,“是你不懂,我送出去的东西那就是别人的了,哪有送人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你以为是什么金银首饰?那是皇位,说要回来就要回来?再说你想要,人家也未必愿意还。”
“我猜承业皇帝一定没有告诉你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吧?什么救驾,什么兄弟情深,他不过是想皇位坐的安稳,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李寄有点好奇,“你对当年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
“也算不上了解,就是知道一些,你是被承业皇帝蒙蔽了,他的皇位怎么得来的,又怎么坐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是与不是,现在他人也已经死了,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比我更恨她,这语气都恨不能把他拉出来再鞭尸似的。”
杜微澜忙说没有,“我怎么敢呢,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我不过是不想看你被欺骗,你知道的太少了,所以才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反问,“那我怎么知道你跟定北侯不是在骗我呢?”
杜微澜忽然靠近他,脸就在他面前不足半拳的距离停下,“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哥哥死后,更是父亲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如果父亲要骗你,怎么可能还会让我嫁给你?”
李寄忍住了要推开她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呢?”
杜微澜摆正身体,“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信不过我们,不过没关系,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们的良苦用心的。”
良苦用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是不知道这所谓的良苦用心是用来害他的,还是真的如她所说,是用来帮他的。
从练兵场回去,李寄借口累了回去休息,杜微澜被定北侯叫过去,问起今天行程,杜微澜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对我们还需疑心,不过没有花弥生在他身边,他对我们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抗拒,只要再在中间添把火,我相信很快他就会完全相信我们说的。”
定北侯终于松口气,“那就行,不着急,我们的事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最近几天你都陪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