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大概摸清了这些药是怎么个用法,就开始动手掀被子。
花弥生死死压着,“这......这伤的是能随便给人看的地方吗?你出去!”
李寄板起脸瞪她,“你以为我稀罕看你?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轻重?老子给你上药,上完药就走!”
“我不用你!”花弥生嗓门儿比他还大,随着这一声吼蹦出来的还有几滴眼泪。
李寄干脆动用武力解决,把她两只手抓了用床帘绑了吊在一边,而后抽出她死死压在身下的被子,终于见到狰狞伤口。
花弥生哭出来,“你......你不要脸!我......我还没嫁人呢,你怎么能......李寄,你要不是太子,我一定杀了你!”
嗯,还有点清醒理智,知道他是太子杀不得,也就过过嘴瘾。
李寄扯唇一笑,“我就算不是太子,在山上那会儿也没见你杀了我,就你这点儿胆子,真想杀我,那时候为什么救我?”
“我后悔了,我那时候就该把你扔下自己一个人跑,也不至于如今落得个被你羞辱的地步!”
她口不择言,眼泪顺着眼角哗哗的流,像开了闸的水,越流越多。
李寄拧着眉,一脸不耐烦,“就你这除了血渍呼啦就剩皮开肉绽的地儿你以为我爱看?老实点儿别乱动,再不老实我让你下半辈子都只能趴着睡!”
他打开另外半包药,均匀的洒上去,又用棉棒抠了点儿一坨绿色的,闻着比中药还苦的不明膏状物往上面又涂了一层,涂好以后,用面纱帮她包扎,面纱绕到她腰前,李寄没好气儿的叫她,“抬起来点儿。”
花弥生这会儿已经没脸了,顺应着他说的,等一切都处理好了,李寄把她松开,她立马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严实,脸也藏进去,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偷偷抹眼泪。
李寄抚着膝盖问她,“你知道我刚刚看你像是在看什么吗?”
花弥生躲在被子里轻轻颤抖。
他接着道,“我刚刚看你跟看一坨猪肉没什么区别,说实话,还不如猪肉好看呢。”
他本意是想要安慰她,告诉他,他真的只是想帮她上药,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但是话说出来不知怎么就跟他想表达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好像无意间又侮辱了她一遍。
李寄手足无措,自己都觉得尴尬。
花弥生窝在被子里不出声儿,但眼泪已经把枕头都浸湿了。
李寄抬起手,僵在半空中,许久,慢慢落下,隔着被子拍拍她,“哭个屁哭,有什么好哭的,老子坦坦荡荡,看了就是看了,我娶你成吗?明儿我就去跟皇帝说,让你做大,屁大点儿事,女人就是矫情。”
花弥生闻言,掀开被子,更加惊恐的瞪着他,“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
“反正就是不行。”
“嗬,”他咬着牙笑,“刚刚哭的什么似的,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一样,这会儿要对你负责你又不要,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