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着,他李大当家什么时候把人供起来过,兴许是一时最快,不过这话她也不会当真,只要李寄能答应不找她爹的麻烦,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骆清铭跟阿大进去了约莫有上一个多时辰了,过了晌午才被人送出来,送人的管家一口一个公子叫的无比尊敬,看样子应该是吃过午饭了,最后一块儿芸豆糕咽下去,花弥生跟李寄从另一边跟上。
回到客栈,骆清铭又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说先开始那宋知府确实不怎么待见他,但后来把银子拿出来之后,那宋知府的眼睛立马就直了,后面就变得好说话多了。
“果然钱是敲门砖。”骆清铭道,“我说想在乔安镇开个铺子卖丝绸锦缎,聊了两句扯到周祝身上,那老东西楞了一下,然后让我换个生意做,估摸着是怕我跟周祝抢生意,后来又聊了几句,毕竟有银子拿,人还是挺热情的,这才头一次见面,总不好把目的表现的太明显,我也没再多问。”
李寄在一旁愤愤难平,“个老东西,收了老子的银子,要是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老子非把他脑袋拧下来!”
“不好逼的那么紧,这样吧,过两天你再去一趟,就说想多认识几个布坊掌柜,请他帮忙引荐,到时候酒桌上灌他两斤,不信问不出什么。”
骆清铭搓搓指尖,为难的看向李寄,“这再拜见手里不能空着啊,万一......”
李寄捂紧了口袋,这会儿开始小气了,“别看我,没钱!”
花弥生看着他,声音软下去,“大当家......”
女人撒娇是先天优势,弯一弯眉,拖长尾音,放低姿态,若是再加个好不好,李寄觉得自己多半会疯掉。
捂着口袋的手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掰开,那一声“大当家”叫到他心坎儿里,像初春化开的一汪冰泉,慢慢流过他四肢百骸,要克化他一身钢筋铁骨似的。
“大当家,若是此举可成,跟周祝之间,咱们可就赢了一半儿了。”
李寄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可这钱你得看花在谁的身上,花在这宋知府这儿,他就是心疼,不过花弥生都这么说了,他索性也就不在乎了,又掏出几张银票拍在桌子上,“这次最好能成,否则老子就亲自去把他脑袋拧下来。”
阿大站在李寄身边瑟瑟发抖,花弥生为保计划万无一失,只能做两手准备,宋知府那儿万一不成,他们总不能白来这一趟。
她把主意打到了宋知府的妾室头上,作为宋知府的枕边人,有时候架不住枕边风吹得厉害,肯定会泄露些什么。
是以,第二日一早,骆清铭就出去打探这位三夫人的行踪。
三夫人原先是个戏子,爱唱戏,每天晨起都会吊吊嗓子,也会经常回戏园子去看看,若是心情好了,还会给下面新学戏的徒弟们唱上两首,教教他们,不过有一点,那宋知府生的肥头大耳,屯这个胆子显然不能叫三夫人看着赏心悦目,她去戏园子,一是为了教人唱戏,二也是为了看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