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言的一声令下,狄晔只能很没骨气的乖乖跟过来,却也没有去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从酒吧包间跑到酒吧吧台前。
酒保是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孩,清纯的容颜竟如同高中生一般,一双黑亮的眼眸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当秦慕言和狄晔坐过来的时候,酒保很自觉的为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之后便去一旁。
狄晔喝了一口醒醒酒,“好酒。”
不过秦慕言的耐心有限,狄晔也直说了这一句废话,喝过酒之后立马双眼明亮,很有条理的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我看这件事情不是针对你的,你干嘛这么上心,难道真对那个女孩动了心思?”
秦慕言懒得多说废话,“管好你的嘴!”
秦慕言还没走出酒吧,狄晔得意的笑声就从身后传来,看来这次他真的是猜中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朱小粉还在熟睡,当他刚刚从房间里退出来,楼下便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张伯闪身退到一旁,门外竟然站着怒气冲冲的齐修文,他竟然还敢找上来,秦慕言轻笑一声,笑声中尽是鄙视。
“小粉呢?”齐修文激动的上前一步,却被阿城拦了下来。
秦慕言不予理会,阿城开口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秦慕言,既然你不能给小粉幸福,为什么还要一直纠缠她,就算你能给她物质享受,却根本就不能弥补她内心的寂寞,她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
齐修文索性豁出去了,他知道秦慕言想弄死自己就跟捏死一直蚂蚁一样容易,可是他不甘心,哪怕明知会是飞蛾扑火,他也一定要试试才行。
秦慕言不动声色,继续听齐修文的指责。
“小粉是一个好女孩,我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迷惑了她,但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小粉会从迷惑中醒来,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她最恨的人。”
“够了!”秦慕言厉声制止了齐修文,径自来到他的面前。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多么了解她竟然口口声声说替她着想,齐修文,你到底是在为她着想,还是在为你自己做打算呢?”
迎上秦慕言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够看透齐修文的内心一般让他心中一颤,后退一步却也无可争辩。
再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在秦慕言面前,仅仅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却已经足以让自己为之颤抖。
齐修文垂头丧气的往外面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不甘心的回头,“我不会就此放弃的。”
被齐修文的搅扰,让秦慕言的心里很烦,本来只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而已,却因为他的一番指责让秦慕言的心中无法安宁。
就当众人开始逐渐散去的时候,秦慕言却突然叫住了张伯。
“跟他说一声,我要见他。”
张伯一愣,把头低得更低了,“少爷,我……”
“不需要多做解释,你本来就是我从他手里要过来的。”
这一句话,让张伯羞愧难当,一张老脸竟然抬不起来了。
阿城开车把秦慕言送到秦家大宅门前,里面灯火通明似乎已经知道有人要来,秦慕言进来的时候,客厅里只有秦赢申一个人。
张伯跟着秦慕言默默走了进来,却径自走到秦赢申的身后站定,自从张伯来到秦家以来,就一直服侍秦赢申,也对他绝对的忠心耿耿,所以秦慕言的事情,张伯也会毫无隐瞒的告诉秦赢申。
“坐。”秦赢申的话就像是命令一般,给人无形的压力。
秦慕言毫不畏惧,长腿一迈便来到秦赢申的对面坐下,父子二人皆是商场上的风云人物,叱咤风云令其他商人闻风丧胆,如今正面交融,却谁也不差谁几分。
秦赢申似乎一点也不着急问秦慕言找自己有什么事情,慢慢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品了一口点点头,味道还不错。
“这是今年新下来的龙井茶,尝尝。”
秦慕言瞥了一眼价格昂贵的茶杯,“我不喜欢喝茶。”
“去给他冲一杯咖啡。”
张伯离开之后,秦慕言索性开心见山,拐弯抹角的啰嗦真的不是他的性格,“是你做的。”
这不是询问,而是在质问。
秦赢申慢条斯理的喝茶,满意的点点头,“是不是我做的有区别吗,你和那个女孩是绝对不可能的。”
“别插手我的事情。”
从小到大,秦慕言最讨厌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不管是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一旦有外人涉足,只会彻底激怒他。
偏偏秦赢申掌权惯了,所有人的事情他都想掺和进去,秦慕言自然也不能例外,三十几年来,秦慕言和秦赢申的争论就没有停止过。
从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视若无睹,秦赢申渐渐感觉到秦慕言的实力越来越壮大,而自己,却已经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但在这件事情上,绝对没有妥协的可能,这件事情不光涉及到秦慕言自己,还有整个秦氏,事情的重要性秦慕言是知道的,他不需要多言。
张伯端咖啡过来的时候,秦慕言已经走了,张伯看了看他的背影,回头看向秦赢申,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是父子二人,偏偏还都有一样的性子,谁也无法屈服于别人,却都受制于对方,何必呢。
“张伯,难道你也认为我做错了?”月光下,秦赢申的脸上竟然有些苍老,无力的声音更是透露出他的力不从心。
张伯微微颌首,“老爷,少爷他的能力您是知道的,他不需要借鉴任何人的势力就能让秦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您对他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说到底,张伯还是比较偏心于秦慕言,这个年轻人身上的霸气丝毫不逊于他的父亲,终于有一天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真的是这样吗?在秦慕言小时候秦赢申就已经发现他的不同之处,可越是如此,秦赢申越想要把他掌控在手中,随时牵制他才会让他明白什么时候该知道收敛,可终究功亏于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