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晨,你……。”我预感到了接下来即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见她死死捂住心口,快要呐喊出来一般。
“仁星,……求求你,救我!救我!我是华琴,我还不想死。”
我怔住。
李桂宗在出事前一天,悄然将莫殇宝石交给了华琴,那场火,要不了她的命,相反,还可以倚靠莫殇宝石延续生命。这也大概就是王俊超千方百计想要得到其的最大原因吧。华琴本想带着莫殇宝石逃跑的,但考虑到水龙族是离不开莫殇宝石的,这才没有带走。
“你不是华琴。”我低沉下了脸,感到有一种东西深深刺痛了心脏,“为什么要骗我?”
邵梦晨的眸中的光似瞬间揉碎了一般,直直地看着王俊超。
一道刺眼的光芒投入了我的眼帘,似上次街舞表演中的那般,我努力要睁开眼眸,却感到背后一阵冰凉——一把刀子插入!
倒下去的瞬间,我看见了她闪过眼眸的一丝悲伤。
王俊超说:“对不起,仁星,我们需要你的血。”
我的血!
正如邵梦晨所说的,她不是人,是一只蝴蝶。
十五岁以来,没有做过一个梦。那天,她遇见了李仁星,然后当晚便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女人在火堆中发了疯似地在滚来滚去,汗如雨下,她就要生了,肚中是她的孩子,她的亲骨肉,她可以不怕死,可是她的女儿不可以死。
于是那颗莫殇宝石保住的是邵梦晨的命。
而她,是华琴的亲生女儿。
华琴在嫁给李桂宗之前,叫做莫殇,是蝶妖,很多人都想要找到蝶妖,只为了蝶妖守护下的那颗宝石,水龙也亦是如此。
人妖殊途,但他们都是妖。妖精没有梦!
邵梦晨知道做梦对自己来说来说意味着什么,更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没有莫殇宝石,他与她都还是妖。
王俊超看着她,许久,才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弟弟。
至于邵梦晨,李仁星大概也没有注意到,那天在图书馆,她的左臂那个蝴蝶烙印,已然消逝无存。
他的血与她左臂上的蝴蝶烙印唤醒了莫殇宝石的灵性,从此的李仁星,便可以与常人一样,正常的生活。
我是在三日后醒来的,头微微的痛,躺在宿舍里,陈培贤急急叫我起床,要迟到了。
我自嘲地笑笑,原来是一个梦啊!
到了班上,听到几位女生凑在一起议论:昨晚8班的冰美人死在宿舍里了,是自然死亡,法医也验不出任何伤口,是同宿舍的姐妹发现的。
我就那么呆然站立……
“这种事情不需要我来研究。”叶毅鹏如是说道。
他觉得,只有与自己有关的案子,自己才有破案的价值。
我沉浸在记忆的摇篮里,追忆旧时光的你,看你嬉戏,我留恋你的身影,只是时间却硬要将你我隔离,我闭上眼,静静听你念:ABC……
传达室的陈大伯让塑炫上他那儿一趟,塑炫匆匆忙忙感到传达室时,一个不留神,与正要从里面出来的一个戴眼镜女生那个相撞,女生手中的几本书掉落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塑炫慌忙俯下身帮忙捡书,吐了吐舌头,将捡起的几本书重新递到女生的手中。
“没事……。”那名女生倒也只是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句,笑着离开了。
陈大伯将要发的材料整理好交给塑炫,嘱咐了一句:“明天的这个时候再把材料收上来交到传达室。”
“对了,”塑炫似乎想起了什么,出于好奇,她问,“刚才和我撞到的那名女生是谁啊?来这儿做什么?”
陈大伯满脸的皱纹仿似一下子全都舒展开了,他笑道:“怎么,你连她都不认识啊?也难怪,她是初中部的,叫陈丝莱。”
“陈丝莱?”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她恍然大悟,吃惊的交到,“陈丝莱!她就是陈丝莱!初三5班班长兼团支部书记,全校鼎鼎有名的英文天才少女,英语获六级证书,全国中学生英语能力竞赛一等奖,据说她已经被学校保送到M市的外国语学校,和她一同获得保送资格的还有M学校初三3班英语课代表徐琳。
“呵呵,想起来了吧?”陈大伯见她一副呆凝的模样,又说道,“听说你的英语能力也不错,当初你怎么没报考外国语学校啊?”
“我倒是想报考,可是不够格啊!录取分数简直高得吓人。”塑炫倒显得几分的自嘲,一年前她进了M学校读高中,虽然M学校不是省重点,但竞争力也不是那么大,她满足了,至少在这个学校她还能混个班长当当。
午间,她到食堂用完中餐,正要回宿舍午睡,却见许多学生慌慌张张往西面的蘑菇亭跑。
直觉告诉她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赶忙找了一个学生询问,果然,蘑菇亭那边出命案了。
这蘑菇亭位于M学校的最西面,较为偏僻,平日里稀见学生来往,偶尔有高中部的即对情侣相邀到石椅上亲亲热热,但大多数还是空无一人的,亭下有几张桌凳,石桌上还摆放着茶几和茶壶。
塑炫赶到时,周围围满了人,一个女生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头发散乱,双眼紧闭,死前的痛苦的挣扎还呈现在面上,她不觉往后退了好几步,那张面容,是那样的熟悉真切,熟悉到令她胆颤心惊。
“死者陈丝莱,初三5班班长,死亡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前,因脑部遭受剧烈的撞击是学过多而死亡……。“
地上一滩殷红的黑血触目惊心,塑炫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滚涌,是谁这么残忍要将其杀害?制造这么血腥的场面,距离尸体不到一米处的地反,有一个破碎的茶壶。”
“这件案子初步断定为抹杀,”张警官如有所思地说道,眼却一定不懂盯着那个破碎的茶壶,“一个普通的茶壶是不足以将一个人致死的,从死者脑部积满了淤血看,雄起应该是一把类似于锤头的重物。”
突然,他的目光像是定格住了一般,俯下身,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茶壶嘴处塞着的一张小纸条。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纸条上赫然写着“Slice.”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