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褐霖将一个粉红色的发夹交到我手上,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赵老师,邵薇薇和雪衣是不是你带的学生?
赵褐霖这三个字在学校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仅人年轻帅气,而且才华与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在今年7月份还要作为我们学校的代表到法国考察,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因此很多学生都愿意做他的学生。
“是的。”他眼底里闪现出悲伤的神色,“她们还那么年轻,真的很可惜,人也聪明,可惜就这么毁了。”
“她们平日里关系如何?”
“她们?呵呵,不瞒你说,他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女生嘛,就是这样,天生的敏感,又常为情烦。”
“情?”我掩饰住内心的欢喜,“你是说她们俩是情敌?”
“嗯,他叫李涵,也是我们医学系的学生,是不可多得的优秀学生,他跟雪衣是公认的情侣,但却因为邵薇薇的介入,二人的感情因此受挫。”
“这样啊,你能让我见一下那个李涵么?”我若有所思地笑,“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
“呵呵,他就在那呢。”
我顺着赵褐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一名高高瘦瘦的男孩,正被一群打扮得花花绿的女生围拢着,他们之间好像在剧烈地讨论什么问题。
“李涵。”
叫李涵的男生看着我,一脸陌生。
我则是直接说明了来意,没想到他却冷冷地说:“她们的死与我无关,追我的女孩多了去了,你走吧。”
叶海鸥拉着我悻悻地离开,走了不远,她兴奋地凑近我的耳鬓,说,雪娇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不要告诉别人哦。那个大帅哥赵褐霖答应我大后天晚自习后在办公室辅导我论文呢。
我才不管这个花痴丫头呢。
雪衣的头七那天晚上十二点刚过,我因为来了“大姨妈”而腹痛难忍,只好下床。
隐隐的,那似曾听闻的哭声,又再一次响彻,仿似不甘地倾诉,在这寂静的夜中,更显得凄苦清冷,叫人寒颤心惧。
该不会真是雪衣的鬼魂回来了吧?小时候常听家乡的老人说,一个人在死了之后头七那天都会回到她生前所在之地,了却不甘之事。
我害怕得差点叫出了声,但好奇心还是促使我一步步朝着哭声的方向前行。
漫天的纸钱飞舞,如同地狱中死亡的降临,一名白衣少年的脸庞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啊!我狂叫一声,晕了过去。
4.蝴蝶飞不过沧海
醒来时正躺在学校的医务室内。
身着白色工作服的李涵面无表情地放下了针管,你终于醒了。
“昨晚吓死我了……。”我不觉想起昨晚的白衣少年以及漫天的纸钱,叫出声,“鬼啊!”
李涵一脸黑线:“你昨晚看见的人是我,我去祭拜了一下雪衣,听说她经常半夜里跑到楼梯口哭泣的。”
“汗,你不早说啊,吓死我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但又难以启口,“李涵,那个……邵薇薇以及雪衣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