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门口站着的高大男子透过门上的小窗向病房里看,将声音压到了最低问着身边的护士。
“范小姐中午就来了,在这边待了一下午,一直都是这样跟江女士在说话。”
护士同样压低了声音,她受温醇所托,根本没有跟范诗好说过最近温醇几乎天天都会来。
温醇知道范诗好是一定会在医院出现的,他用了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
虽然在范诗好家楼下也一样能等到她,但他出现的次数已经太多了,更何况还有陆纨琛的人也守在一边。
医院好歹是他自己的地盘,可以将那些讨厌的跟屁虫们甩掉。
如今温醇做这种“偷窥”的事已经是轻车熟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范诗好并不知道温醇就站在门口,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的母亲。
她说了一下午的话已经是口干舌燥声音嘶哑,可还是没有哪怕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的想法。
温醇在门口站了许久,原本对范诗好是满满的心疼,可逐渐有一丝怒火隐现,不断地蔓延燎原起来。
“这女人是在自虐吗?是眼睛不疼还是嗓子不疼?”
有那么一瞬间温醇甚至想要冲进房间里,将那个固执的女人摇醒。
她以为强颜欢笑地一直说些开心的事,江影就会突然之间醒来吗?
最终这个念头还是被温醇强行压抑住,如今范诗好对他已经很抵触了,如果他再头脑发热地做出什么事,恐怕将来连弥补的机会都不会有。
此时的温醇还不知道范诗好被陆纨琛强行留在家中三天,并且发现了陆纨悦留下来的东西。
更不知道范诗好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才刚刚好了一点而已。
“温总,我该进去给江女士换药了,您看您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护士在一旁轻声的提醒着,温醇的思绪被打断,这才回过神来,把黏在范诗好身上无法移开的视线收了回来。
“你去吧,我会先避开,不要让她发现我来过。”
温醇再次叮嘱过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到护士来气母亲换药,范诗好爱松开了江影的手想要站起身,只是在起身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就向前扑倒。
幸好护士眼疾手快,将范诗好扶了一下,否则她整个人栽倒在江影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范诗好早起的时候只简单地喝了点粥,中午又着急来看母亲,一直没有吃午饭,直到现在已是日渐西斜,空腹加久坐让她有些低血糖,才会引发了短暂的昏厥。
等那阵晕眩感过去之后,范诗好才发现自己居然半挂在护士的身上,对方正在费力地支撑着自己,连忙站稳了脚自己站直了身体。
“范小姐,您还好吧?要不您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刚才你昏厥过去,差点砸在江女士的身上,太危险了!”
护士担心地劝着范诗好,刚才她也被惊除了一身冷汗,不管是江影出事还是范诗好出事,在病房里的她怕是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