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好租的房子远不如何叔的这间豪华舒适,只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虽然也是全封闭式的,建成的年份却比较早,好在小区里绿化做的不错,倒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为了省钱还温醇垫付的天价手术费,范诗好只选择了一个一室一厅一卫的小居室,她的东西并不少,很快房间就被堆满了。
吴嫂不放心跟了过来,又是一番忙碌才算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完毕,看上去总算显得不那么狭小拥挤了。
“范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您的身体还虚着,手指又骨折,往后我不在您身边,这洗衣做饭的您可怎么办啊?”
吴嫂看着范诗好,还是想试着劝她改变主意。
范诗好却摇摇头,说:“吴嫂,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历过比这更苦的生活,你放心,那段日子我都能熬过来,现在真的不算什么。”
“谢谢你又帮我收拾家,这已经是给我最大的帮助了,等下回去的时候一定注意安全,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吴嫂也不好再坚持,在好好休息了一番之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范诗好送走吴嫂之后,看着只剩自己一人的房间,感觉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血液在血管中汩汩涌动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清晰,秒针在一格格走动的声音也是震耳欲聋。
在那种整个人都放空的情绪中放纵了好一会儿,范诗好才慢慢回过神,再一次确认她是真的离开了温醇的掌控。
如果母亲没出事的话,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范诗好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立刻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开。
“接下来,就该好好计划一下,要怎么接近陆纨琛,这个男人城府极深,做起事来不择手段又滴水不漏,如果稍有不慎,恐怕我报复他不成,还是要成为他的棋子和弃子。”
范诗好不是没有想过在现在这种新闻热度未消的情况下离开盛世,会对盛世以及整个温氏集团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她也不是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自然也是早有应对之策。
在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之前,范诗好又给骆文渊打了个电话。
“骆先生,之前你说过要对我和我母亲做出补偿,全力替我父亲洗清冤屈,这话还算数吗?”
范诗好知道骆文渊是笃定了自己现在是无人可用,必然要借助于他的力量,可她也不是没有有利的筹码。
骆文渊是道上出身,虽然洗白成了茶商,可仍有一只脚踏在那条道上没有出来。
对在那里面混的人来说,忘恩负义,给自己的恩人捅刀是最为人所不耻的,骆文渊对自己的名誉看得极重,必然还需要身为苦主的范诗好为其说话开脱。
两个人各取所需,自然是会一拍即合。
骆文渊见范诗好电话来得比预想中快,对她的反应也很是满意,当下表态说:“范小姐,那你放心吧,我骆某人一向说话算数,要报恩就不会只出一分的力,只是现在你可有什么好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