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醇一躺到床上,就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范诗好看着那个几乎是秒睡的男人,忍不住额角一阵抽动。
刚才如果她不挣扎的话,恐怕他也会坚持不住地一头栽倒在她身上昏睡过去。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会醉到这种程度。
她叹了口气,开始认命地给温醇脱掉鞋袜,拿掉领带,尽量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熟睡的人都是死沉死沉的,何况温醇身量高大、体格健壮,范诗好不过才搬动了他几下,就已经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这男人……呼……呼……没事……喝……喝什么酒啊!”
范诗好郁闷地抱怨着,这一番折腾让她也清醒了,半点睡意都没了。
她给温醇盖上薄被之后,就出了主卧室。
只是临时来住酒店,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替换的衣服,范诗好无奈下只能匆匆洗了个澡,换上了酒店里的浴袍。
她躺在次卧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索性起身去酒柜中找出了一瓶红酒。
不管是今晚的温氏家宴也好,还是那个意有所图的陆纨琛,都让范诗好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
似乎每个人都想在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达到自己的默契,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范诗好担心的是,今晚的突发情况会不会让温醇再度反悔,取消了她那一周的休假。
天亮之后,她终于得到了答案。
温醇对昨晚的一切绝口不提,甚至对家宴上她的掉头就走,还有遇到陆纨纨琛的都没有多说一个字。
在范诗好试探地问出她是否还能休假之后,温醇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说:“休假你应该去找何铭,他不介意你刚回来上班就请假,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这话让范诗好不由得有些赧然,她一直都说想要工作的机会如何如何,可每次机会到了她手中就总是被迫中断,从她回盛世之后,好像上班的时间远没有休息来得多。
“那……那我还是暂时,等等看吧。”
范诗好犹豫地说。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温醇随时都可能改变主意,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趁他现在还是默许的状态,尽快去找骆文渊。
可她如果现在就走了,之前急匆匆地将跟秦氏的订单拿回来就成了一个笑话。
温醇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随你,工作是你的,要怎么做也有你自己决定,省得到时候再说我不近人情,剥夺你应有的权利。”
淡淡的一句话就将范诗好怼得闭了嘴。
果然温醇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毒舌的机会,不管是坚决果断还是优柔寡断,都难免要被他怼上几句,就多余在他面前表现出犹豫。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完了早餐,很快就回去了。
在经过盛世的时候,范诗好就下了车,虽然现在已经是中午,班还是要继续上的。
温醇对此不置可否,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径直让司机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