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总不能下令把自己的女儿也杀了,那样不好向太后交代啊?
他眸中精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传令下去,大公主和二公主,废去公主身份,贬为民女。”
说完,他对这个决定感到颇为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背着手走了。
身后,是柳从露发出的“啊啊”的怪异叫声,惨不忍听。
翌日,皇后连同柳氏一族,通通在午门被砍头。
金銮殿被烧,皇后被砍头,两位公主被贬为民女,先皇的密函被大白于天下,睿王失踪……
这位一直在明面上扮演着明君的皇帝,终于撕下了他的伪装,终日阴沉着脸色上朝,一言不合就要拉人下去砍头。
一时间,朝野上下被震惊得久久不敢说话,全都夹紧屁股,大气也不敢喘。
还有那睿王的去向……
简拓一刻不停地派人四处去搜查。
简绪寒一日未被抓到,他便一日不能安睡。
他在脑海里构想无数次,抓到简绪寒后,如何对他处以极刑。
一个野种!
恨只恨,当初杀掉令狐兰的时候,漏掉了他!
真是后患无穷……
……
项府。
项嘉年站在府门前,看着宫里来的人正在七手八脚地拆掉旁边,与项府相连的大公主府,才发现,自己似乎,解放了。
他不再是大驸马了,不再顶着那个压抑的身份了。
至于简文惠,自从被贬为民女,再无资格住在大公主府,并且从前用过的一切物品都被收走以后,便搬回到了项府里,与项嘉年住在了同一个房间。
再也没有人对他颐指气使,再也没有人一言不合就要打他,对他喊打喊杀。
项嘉年觉得自己头顶的天空第一次是蓝色的。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步调轻快地步回府。
“你,给我端茶过来。”
项嘉年的母亲项老夫人坐在躺椅上,对着早已脱下公主服、换上布衣、头上无半点珠钗的简文惠指挥着。
简文惠正要发作,突然想起自己早已不是大公主,忍了又忍,才低头道:
“是,婆婆。”
待她笨手笨脚地砌了茶,端过来,放在项老夫人跟前,项老夫人伸手一接,接着脸色一变,狠狠地一甩手:
“你想烫死我!”
“砰啪”一声,茶杯被狠狠地甩到地上,登时四分五裂。
简文惠一脸的手足无措,想要发作又不行,差点被憋出内伤。
到底要怎么做?为什么这个婆婆如此不讲理?
她忘了,不是项夫人不讲理,而是她嚣张跋扈在前,如今他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旁边一名眉眼清秀的丫鬟赶紧端了一杯温茶过来,恭恭敬敬地请项夫人喝。
项老夫人一脸满意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意有所指地道:
“这就好多了。你叫香茗?从今儿起,你晚上过去服侍少爷,唉,老身无福,儿子这么多年都没能让我抱孙,真是愁煞我了!你要是能让我实现这个心愿,我就让嘉年将你扶正……”
什么?
这就要纳妾了?
简文惠终于忍不住暴怒出声:
“本……我,我还在这里,婆婆你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